的好听的回答。路起棋看着他,还是觉得心里像破了个大洞一样空虚。
傅采夏说把早餐挂门口了,让他们趁热去拿。
廖希洗澡很快,从卫生间出来,桌上的早餐还在冒热气,路起棋坐在边上,专注地喝一袋豆浆。
他到厨房拿碗筷和杯子,说话的声音传到客厅,
“这两天,我陪你到医院看看好吗。”
路起棋吸吸鼻子,从旁边拿抽纸,
“感冒吗?我去看过了,不是流感,就是单纯受凉了。”
“不是。”
廖希按下饮水机,热水灌到八分满,杯口一圈薄薄的雾气,递给她,
“做几项检查,阿采说你吃不好睡不好,我不太放心。”
路起棋接过水杯,没有立刻回答。
其实也看过了,和感冒一起。
距路宅车程十分钟的医院,挂精神科,结果显示中度焦虑,轻度抑郁和躯体化。
医生给她开了助眠的维生素,提了一些改善生活习惯的建议,说如果之后不见好,再考虑吃抗抑郁药。
她好像知道根源在哪里,又不像真的知道。
“…为什么不能陪我。”
路起棋已经说过一次,但对方不是很在意这句变相撒娇一般的控诉。
再说一次,也不见得就能获得想要的回应。
一个人要怎样能彻底把另一个人据为己有。
路起棋还没找到问题答案之前,就已经被接踵而来的现实打击认清:如果廖希要离开自己,那她是毫无办法的。
因此催生的怨忿和负面情绪,不同于以往的,来得快去得也快,一直阴魂不散,独处时就会想起来。
到底是因为生病才会想到这些,还是一直想这些才会生病。
乔霖染的事好像具有一些警醒意义。
这位长得帅性格好又很大方的男朋友,除了做事比较偏激,有变成少年犯的危机——也是为了自己,可歌可泣,有情有义。
在她无端做一些阴暗揣测的时候,对方其实在为自己的事奔走。
“没人比你对我更好了。”
还有什么不满足。路起棋又不敢说不满足了。
说出来显得她怯懦,贪婪,卑劣。
“好。”
她把另一只手也捂上杯身,稍高于手心的温度,烫烫的,还可以忍受,
“等过完年吧,再过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