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边肩膀:还好,不是什么大问题。
&esp;&esp;莫怀夕给他的那丸丹药早就把他的伤势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灵力也重新充盈丹田内海。再借着魇魂兽守着他的那些时候休息了一会儿, 他温飞雪终于又可以在半个黑雾森林猖狂得意、横行霸道了。
&esp;&esp;但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饶是莫怀夕医术再怎么高明, 也做不到一颗药下去不久, 伤势就可以好得彻底。
&esp;&esp;他现在这左手还是提不得重物, 不然就扯着一揪一揪得难受, 虽然不是很疼, 但终归是不自在。
&esp;&esp;“嗒。”一滴尚且温热的鲜血打在脚面, 浸入已经破破烂烂、脏得看不出底色的靴子。
&esp;&esp;明明自己跟这东西半斤八两,温飞雪还是皱了皱鼻子, 颇为嫌弃地撩起乱七八糟的衣摆,撕下一条勉强能称之为“布”的东西, 三下两下把魇魂兽渗血的口鼻耳全部裹起来:
&esp;&esp;“我把我最喜欢的衣服撕一块用在你身上,真是便宜你了。收你条命做补偿, 不算过分吧?唉,算起来,还是你先动手的,我这最多算是适当反击。还是我亏了。”
&esp;&esp;也不知道清正端方、正气凛然的素尘仙尊是怎么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段话。反正魇魂兽要是听见了,定然会气得活过来破口大骂,并与素尘仙尊大战半回合,再次被斩于剑下才肯罢休。
&esp;&esp;可惜四下无人,魇魂兽的魂魄悠悠,不知归处,听不到这句寡廉鲜耻的话。只能任由素尘仙尊肆无忌惮、颠倒黑白,大放厥词了。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上天都对素尘仙尊刚正不阿的行为看不过眼,温飞雪返回路上的运气非常好,几乎是一步一灵兽。纵使修为都不算高,胜在数量多,也够难缠。
&esp;&esp;千辛万苦地走到原本如沼泽般的黑雾种终于能够透出一团暖黄色的光晕时,温飞雪已经累了个半死。魇魂兽也从最难得一见的纯白色皮毛变成了尾巴全黑的次一等雪里拖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