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牙印说:“在皇女大人身上留下印记是要被鞭挞五十的。”
一句话就将肖白的怒火全部炸燃,她腾地站起身,一把将面前桌子上散放着的首饰全部挥落到地上,猛转身,指着苏离的鼻子阴狠地低喝道:“要是你将这事报告给君父,让柳如烟受了鞭刑,我就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给我滚!!!”
苏离毫不害怕地木着脸走了出去,肖白披头散发地走到门口想让苏别进来帮她梳头,可是苏别还是那副表情,好像看见什么要吃他的洪荒猛兽一样,我擦,老娘天天撑得要往外喷饭,谁会想吃你这无味的豆芽菜!
肖白一把将门又摔回去,噔噔噔地又走回椅子上生闷气。
阿刃忽然出现在她身后,走过来温柔地撩起她一缕
头发说:“别跟那些奴仆生气,来,我给你梳头。”
肖白看看他的粗手粗脚,噗嗤一笑:“说你耍刀弄棒我信,让你梳头不会梳成个草鸡窝吧?”
肖白的笑让他眉眼更加温柔,他淡笑着带着三分回忆的语气道:“我看着你长大的,不会的看也看会了。”
阿刃梳完了,肖白照着镜子看了看,惊讶地说:“怎么好像比苏离的手艺还好,你也太全能了吧?”
肖白正要站起来,阿刃又让她坐下,给她围了个领巾,还系成个漂亮的花样。
阿刃对着镜子将那淡雅的纱巾最后整理了一下,手滑到她的颈后点了点说:“一会吃完饭,清贵君让你过去,系上这个,别让他发现这里。”
肖白浑身一僵,先是担心清贵君又找她做什么,忽然,她想到了一事,眼泪瞬间就涌上来了。
“不要看!不要听……”她哭道,“你已经不是暗卫了,不用每天跟着我……”
肖白有时候心是极软的,她马上就设身处地想到如果自己是阿刃,昨日就那么在房顶上听了一晚,自己的心一定会裂掉的。
忽然,肖白的心就这么灰了下去,她一点点都不想玩这个游戏了,她想回家,窝进自己安全的小窝,或者就算逃不出这个游戏,她也想逃得远远的,这样她就不会感到如此心累了。
“在想什么?”
“我想……逃的远远的,能多远就有多远……”
因为还陷在思绪里,他问了,她就顺嘴将自己的想法答了出来。却被他猛然捂住了嘴:“嘘——不要再说这种话,不要让人听见,要不然你会很危险很危险……”
他仿佛是在好心地告诫她,可是他的声音却是从来都没这么冷过,就像是死神在宣判‘你已经死了’一般的无情和冷酷。
他垂下的厚厚眼睫盖住了他的眸子,让她再看不见刚才镜子里一闪而过的某种情绪,她没看清,只有阿刃自己才知道,那是扭曲的、阴鸷的、病态的某种东西,已经深浓到了极点,也被他压缩到了极点,他将它深藏在最阴暗的角落,然后在心里一直祈祷着:宝宝,不要碰它,不要碰它……
他眨眨眼又恢复了他进来时的温柔,好像是很感激肖白在为他考虑似的说:“你不用管我,就当我不存在吧,我还是要日夜守着你,因为……我担心你。”
其实阿刃想说的是,因为……你那些男人们,我一个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