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将清贵君跟她讲的两个小时候的往事复述了一遍,然后直白地问他们,清贵君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呵,”阿刃一手支着脸颊,一手懒散地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没有笑意地牵了一下嘴角,“这是尊贵的父上大人在警告我们呢:‘我这个女儿啊,就是她再细心呵护的东西,只要不顺她的意,她也会毫不留情地铲除的。她如果铲除不了,我也会帮她清除的。’
阿刃一仰头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第二个故事告诉我们:‘我这女儿八岁就可以随便招蜂惹蝶了,所以像晏家小儿子那样,只会乞求我女儿疼爱却屁用没有的弱鸡,在我女儿身边连一个晚上都活不过去。’”
肖白打了个冷颤:“不会吧,那个小孩子是君父杀的?”
“当然不是。”阿刃否决道,“只要不伤害你,父上大人是不会对我们出手的,相反,他很喜欢看我们之间斗得头破血流,就像苗疆养蛊一样,最有毒最强健的才能在你身边活下来。”
“至于是谁杀的那个小孩,可能人物就太多了,起码,我如果在现场的话,我也会杀他的。”
这回肖白没有表现在外,而是在心底切切实实地打了个冷颤。
“我也会的,那个孩子听起来就碍眼。”一直没说话的柳如烟忽然开口接道,又转眼看向肖白微微一笑,“你不是又在心底骂我们是变态吧?”
“变态就变态喽,好人连一天也活不过,能顶什么用?”阿刃破罐子破摔般的一脸不在乎。
“父上大人还警告我们说:‘你们之间怎么闹我不管,要是因此没保护好我的女儿,对不起,我就把她从你们身边彻底夺走!’所以你后来出去玩,都很‘幸运’地没有碰见什么高门大阀,而那天参加宴会的所有子弟都是高门大阀出身。”
肖白听得一脑门子冷汗,强笑道:“不会吧,我也是临时起意想问问你们的,如果其中真包涵了什么隐晦的话,也是用来教训我的,怎么会和你们扯上关系?”
“父上大人已经算好了你会回来问我们的。”柳如烟向肖白解释道。
不是吧,这是和算无遗策的诸葛大佬攀上了父女关系啦?这么烧脑真的可以归类为休闲游戏?
“可是君父要是真那么厉害,不还是没找到将我推入湖中的凶手么?”
“不,你细想想,父上大人当时用了个什么词?”柳如烟淡淡一笑问肖白道。
“此事最后……不了了之了……?”
“是啊,不了了之,能让处于如此尊贵地位的父上大人,息事宁人的会是谁?这个圈子就很小了。”
柳如烟顿了顿继续说道:“父上大人不告诉你其实就是在保护你,他都动不了的人何况是你,他是让你稍安勿躁。不过……”柳如烟的目光转向屋子里灯光照不到的阴暗处,眯起了锐利的双眸,“有一件事有些说不通……”
“什么?”肖白问他,凭他的脑袋都想不通的,她反倒十分好奇起来。
“这大皇女有些古怪:本来你两次都压过她一头,她应该完全站立在你的对立面才对,怎么会跳下湖亲自救你?而且哭得如此伤心,以父上大人的眼力,真哭假哭他是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所以才会被惊得昏厥过去……”
“等等、等等,”肖白马上打断他道 “我看这里才奇怪呢,如果君父真的像你们说的那么厉害,怎么可能那么脆弱,一下子就会昏倒?”
柳如烟闻言忽然两眼一弯,笑了起来,笑得那么好看的人,语气却能瞬间冰冻住人:“所以说,你认为脑子好的人就不会伤心了吗?”
“并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没心没肺的。”阿刃在旁边拍拍肖白的头用风凉话补刀道。
“得,我投降,你们继续说你们的,算我说错话。”肖白赶紧识时务地赔礼,好关闭这两台制冷机。
“我也觉得这大皇女奇怪,而且父上大人最后这是特意强调了,能真正好好保护宝宝的竟然是她!凭什么?!”
“所以从头听到尾,最碍眼的其实是她。”柳如烟语气平淡地说完,便喝了一口酒,紧接着毫无预兆地将一旁的肖白猛拉过来,就这么嘴对嘴地将他口里的酒硬给肖白哺喂了进去。然后在肖白的呛咳声中仍然语气平淡地继续问道:“你想要那个位子吗?用不用我帮你拿下来?”
他的话吓得肖白咳的更厉害了——只不过听人说了几句你就要弄死大皇女吗?现在弄不死,就算拿下整个天下压也要压死她?这是什么鬼畜的妒忌心啊!!不过,这方向不对吧,难道现在不是对面这位才是你最大的敌人吗?
肖白咳完连连摆手道:“我可不要,被困在那个大笼子里累死累活的,人生还有何乐趣?”
肖白是拿大笼子比喻皇宫,可是柳如烟闻言眼底一亮赞许道:“嗯,笼子不错,金色银色的都可以,再镶上些宝石。”
“对,是个好建议。”阿刃附和道,“不过宝宝皮肤白,镶珍珠似乎更衬她。”
两个男人旁若无人地聊着她和笼子的搭配方式,让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