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背对着肖白的阿刃,快速地用袖子胡乱擦了眼部几下转过身。
他眼红红的,明明超大只的站在那里,却好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白兔。他拽住肖白的袖子,哭得沙哑的嗓子让肖白听来近似撒娇:“也让我抱。”
完,这是系统侦测到她的喜好,已经开始修正游戏人物的行事模式了么?为什么这几人好几次都那么的、那么的可心呢?
“好了好了,抱了。”肖白敷衍地虚虚抱他一下就松开了,然后就扭头问柳如烟,清贵君将他们送走去做什么。
“明年就要国考了,紧接着就是殿前答问,父上大人让我去他熟识的一位老师家闭关学习。这次我一定得取个功名回来才行,以后谋个一官半职才能对你有所帮助。现在这白衣之身,无论你怎么想,外人看来都不过是个在皇女身边吃软饭的奴仆。”
肖白听柳如烟说完点点头,转眼看向还在那生闷气的阿刃,心里好笑,面上却一本正经地问他:“你呢?”
阿刃心里气闷本不想答她,又不忍她等,只能老实交代道:“父上大人让我去凤岚山庄,跟庄主学他的独霸刀法,不成不让我下山。”阿刃想,这要是一辈子学不成,岂不是永远下不来了。
“嗯,也好。”肖白听了他的回答,淡然点头。就在阿刃更气闷时见她低头在怀里摸索了几下,拿出一个扁扁的小包裹。打开来,里面是一面金灿灿的护心镜。
肖白踮着脚,给愣在那里的阿刃带上了护心镜,接着点着护心镜说:“这个地方是我的,你得帮我看好了,一点都不能伤到,知不知道?”
然后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嘱咐道:“不要跟人争勇斗狠,要给我全须全尾地回来,知道吗?”抬头看着他慢慢的说着、说着,再次眼泪盈眶。
看着为他担心的她,看着为他流泪的她,他的心都要塌缩进去一块,他也开始吻她,很深很深的吻。这样的女子,还想让他放手吗?不!绝不!!就是抹杀他的灵魂,他也不会撒手了。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无论生死离合,你曾向我许下诺言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所以,我听你的,你生我抱你入怀,你死我灵魂相依。
发同青,鬓同雪,生同寝,死同穴。
你曾说过的誓言,我一时都不曾忘记,而你呢?
一只手伸过来拉扯阿刃:“好了,她快没气了。”
被柳如烟扯开的阿刃愣了一下,开始嘿嘿傻笑,是啊,现在已经重新开始了,一切都不晚,一起都还来得及……
肖白喘匀了气息,本还有些生气,可是抬眼看到在那嘿嘿傻笑的傻大个,登时就没了脾气,算了,跟傻子置气就是在欺负傻子。
“那我的呢?”柳如烟倾身过来,用身高优势压迫着她,这是个一点亏都不肯吃的主儿,要是把他忘了,他肯定会教教肖白惨字怎么写!
肖白赶紧从柳如烟的压迫牢笼里跳出来,指着道边一个大石对他说:“你过来坐这。”
柳如烟依言坐下。
肖白走到他身后,拔出他头上的木簪放进怀里,然后掏出别在自己腰带里的小梳子给他梳头,梳好了,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更小的包裹打开了。
那是一根玉簪,温润的白玉,上边巧雕着几朵墨色的梅花,像他,孤傲又阴郁,却隐隐飘着诱人的清香。
肖白给他重新梳了发髻,换上了她的簪子。
在这个世界,女人只在大婚的第二日早上,为正夫绾发,意味着从此之后两人要结发一世、相伴一生。
肖白临别之时给他绾发,就是要告诉极为清高的他,她给不了他正夫之位,可是心里对他是敬、是爱、是平等,是一生一世的承诺。
“我给你梳头绾发,我给你插上自己的簪子,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人了,可不要将这个簪子弄丢了哦!”
柳如烟捉住她的手转过来,抬头看她,淡淡一笑,这一笑仿佛穿越了时光:“爱卿如命,不敢或离。”
恋君若狂,怎敢或忘。
爱卿如命,不敢或离。
这是他在回答她昨日的话。他果然都记得。
我爱你爱得发了狂,怎敢有一时忘记?
我爱你胜过爱自己,我会戴着你给的信物,日日不离。
就在肖白和柳如烟,你看我,我看你,两人之间传导的爱情火花噼里啪啦时,一个煞风景的人插了进来。
“那,这个送你!”阿刃拿着一束野花,直筒筒地递给肖白。
肖白将快戳到她鼻孔里的花束接下,那真是一束乱糟糟的野花,各种颜色乱成一堆,明确地显示着阿刃直男的审美,可是肖白却低下头去闻了闻,抬头就冲他笑眯了眼:“很香。”
柳如烟在旁边不屑地冷哼一声,伸手就揪下开得最大最红的那朵,插在了肖白的发髻上。
“喂!你!!”阿刃气炸,这束花可是他用轻功好不容易才在周围搜寻到的。可是,他转眼看见插着朵艳红花朵,笑比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