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医生,等叶总醒了,麻烦你叫我们一声,我们就在外面等着。”
钟意点头:“好的。”
说完,他退回病房,并关上了门。
萧舒阳气得嘴巴都歪了,向孙厂长抱怨道:“姐夫,叶蔓在睡觉,他一个医生,凭什么守在病房,还不让咱们进去,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你为什么要拦住我?”
孙厂长也觉得钟意这举动有些奇怪,但现在是他们理亏,对不起叶蔓,这时候要是在她病房外跟人闹起来,更是没理。他劝萧舒阳:“算了,这件事是咱们对不起叶总,无意中被她弟弟利用,害她受了这么大的罪,咱们在外面等等也是应该的,就当是给叶总赔罪吧。”
萧舒阳不甘地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病房,心里隐隐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他就是看不惯这个多管闲事的医生。
“我等可以,但这个医生算哪根葱,他凭什么替叶蔓做决定,还把我们拦在外面?”
孙厂长知道他这会儿情绪不好,也没刺激他,只是好言相劝:“算了,多大点事,兴许这个医生尽责呢。咱们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吧,走,去那边坐一会儿。”
萧舒阳不情不愿地跟他走了。
这边,钟意回到病房,发现叶蔓睁开了眼睛,有些懊恼:“吵醒你了?”
叶蔓打了个哈欠:“还好,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对了,刚才我好像听到外面有声音,是有人找我吗?”
钟意没瞒她:“对,两个人过来看你,年纪大一些的那个说他是电视机厂的厂长,姓孙,他身边还有个年轻人。”
关于两人的表现,钟意没提。叶蔓刚出了这种事,心神不宁,情绪和身体都还没恢复,肯定是没心思想其他的。
叶蔓一听就知道是谁了,孙厂长和萧舒阳。
他们会过来也不意外,毕竟这么大的事,她又没去赴约,孙厂长一打听就知道了。
虽然这件事,归根结底也不是孙厂长或萧舒阳的责任,他们俩也是无意中被人利用了,可叶蔓还是不想见他们,尤其是萧舒阳。她该说的已经说过了,态度也表现得很明确了,可这人还是纠缠不休。
若不是他今天让孙厂长约她会面,她就不会出门,同样也会接到罗秘书的电话,进而对叶宝华产生怀疑,对谷建城有了防备,兴许就不会遭这种罪。
叶蔓承认,她对萧舒阳有些迁怒,但她这次就是不想见萧舒阳。
钟意看她神色变换,情绪不是很高昂,心里隐隐有谱了,说道:“你要不想见他们,我去把他们打发了。你身体需要多休养,不宜多见客。”
他把理由都给找好了。但叶蔓想了一下,萧舒阳确实不必见,但孙厂长是个聪明人,有见一见的必要,不然他明天还可能来,这么下去也没意思,不然将话说清楚,也耳根子清净。
“你让孙厂长进来吧,他身边那个男人就算了,我只见孙厂长一个。”说完后,她想起钟意并不是她的秘书,连忙问道,“钟医生,要不方便就算了,不用管他们,让他们等吧。”
等钟小琴回来再说,她去拿大哥大,应该快回来了。
钟意明白了,叶蔓跟那个年轻男人之间应该有过节。他笑着说:“方便,怎么不方便?我是医生,我说了算,病人不能受刺激,当然是病人不想见谁就不见谁了!”
叶蔓有些想笑,跟钟意说话就是轻松。
“麻烦钟医生了。”
钟意出门,在走廊尽头找到了正在抽烟的孙厂长和萧舒阳。
他不赞同地说:“医院里最好别吸烟。”
“你谁啊?管这么多?医院是你家吗?”萧舒阳不高兴地说。
孙厂长拉了他一把,赶紧将烟灭了,好脾气地说:“医生,是叶总醒了吗?”
钟意点头:“对,叶蔓说她只见你,这位同志请留步。”
孙厂长错愕,萧舒阳暴跳如雷:“这话是你说的还是她说的?你少拿鸡毛当令箭,你不过就是个医生而已,还想管病人的私事啊,小心我找你们领导投诉你。”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医生,他心里就烦躁,有种很深的危机感。
钟意淡淡地看着他:“随便,投诉的信箱在一楼大厅左侧。”
孙厂长连忙打圆场:“他说笑的,医生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叶总只见我一个是吧,行,就我去。”
“姐夫!”萧舒阳眉头皱得能压死蚊子,“叶蔓才不会说不见我呢。肯定是他故意瞎说的。”
以前他每次去找叶蔓,钟小琴也就顶多推脱说不在。叶蔓做事圆滑,哪有这么直白地拒绝过他,这根本就不像她的做事风格。
钟意冷淡地看着他:“一会儿你可以让你姐夫问问到底是我的意思还是叶蔓的意思。病人刚死里逃生,受不了刺激,你们要真的替她着想,那就不应该刺激她。”
孙厂长连忙点头:“对,医生说得对,是我们家小子不会说话,走吧,我随你去见叶总。”
说完,他接过萧舒阳手里的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