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帮雅克抹过血的手巾,替雅克止着血:「你一定要回来,我……我会在这里等你!我会一直等,等到你回来为止!」
听见燕青的保证,雅克这才肯将匕首收好。
雅克接过手巾按住伤口止血,接着像是要把燕青的模样,深深烙印在脑海里似的,仔细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却没有说任何一句,就这么转身离开了青苑。
坐困愁城的燕青,只能静静的坐在桌边,从早上等到晚上,再从晚上等到半夜,可惜不论她如何的盼望与期待,始终等不到雅克推开青苑的门,像他从前那样,兴高采烈的说着自已买了什么,是给燕青的意外惊喜。
燕青乾涃着自已的眼泪与心灵,不明白以后的日子,她该怎么过?原来人家说的都是真的,一旦嚐过幸福的滋味,就算只是打回了原形,也能让人生不如死。
整天没吃没喝的燕青,吶吶地点燃了一根纸捲烟,因为她突然觉得好痛苦,比做了三日夜的花绣还疼痛不堪。
她只能习惯性地抽着止疼烟,看着烟雾繚绕週身,燕青犹如一抹游魂般,轻挪移自已的脚步,却不知道自已该往哪里去。
燕青轻声问自已:现在应该作些什么?憔悴的她双眼无神,木然凝视着一室空寂。
吃饭吗?没有雅克帮她备筷盛饭。
洗澡吗?没有雅克帮她烧水按摩。
睡觉吗?没有雅克替她梳头宽衣。
抑鬱寡欢的燕青连蜡烛也不点,顷身倒卧在自已的床上,任眼泪流进耳朵里,这房里,有许多雅克跟她的回忆啊……
雅克总是喜欢躲在阁楼里,揉着小纸糰偷扔她,意图扰她清眠。
不然就是用脚尖轻点着阁楼夹板,制造出让她烦心的噪音。
那该死的雅克就是爱作弄她!偶尔还会突然从阁楼里冒出来,像只蝙蝠似的倒吊着身躯,吓唬早上还不太清醒的燕青。
回想起两人之间的生活点滴,燕青再也忍不住:「你这该死的,我本来多瀟洒呀!你却让我如此牵肠掛肚,是何居心啊?!你存心害我,你害死我了……」哀哀欲绝的燕青侧着身子,手指挟着麻叶烟,不顾一切的放声哭泣。
一抹修长黑影如鬼魅,迅速摸进了燕青的房间,蹲在燕青面前,取走了燕青手指上的烟,缓缓抽了一口:「好啊……你趁我不在,偷骂我啊?」雅克听着外头夜深人静,索性翻墙进来比较省事。
燕青騖然一惊,睁开眼睛:「雅克?!」这才看见那位“害惨了她”的偷心客,惨白着自已的脸色,蹲在她面前,脸上满是恬适的浅笑。
燕青紧紧搂住雅克:「雅克,真的是你……」
雅克深吸了一口烟,他现在很需要止疼:「别怕!主子原谅我了,以后我们什么都不用怕……」主子亲口给过特许,只要雅克能将事情办得妥当,他的私人行为,主子一律不过问。
破涕为笑的燕青,双手轻触着雅克的背后,竟是湿热一片…
心生疑虑的她,行走如风地衝到桌边,立刻点燃了蜡烛,想仔细审视歷劫归来的人:「天呀!」雅克是活着回来了,但身上多了好几道鞭痕!他的背正在渗血,每一道伤痕都像刀一样,割在燕青的心里。
燕青差点没昏厥过去,又是哪个狠心的傢伙,这样摧残雅克一身嫩肌似雪。
雅克看着燕青慌慌张张的,背上还在冒血珠的他,反而像个无事人似的:「怎么啦?找什么?要不要我帮忙?」他随性地跨腿而坐,抽着燕青的麻叶烟,内心夸讚着燕青做的这玩意儿,果然很能止疼,还让人心情愉悦。
忙得团团转的燕青,正翻找着家里的药材与纱布,然后一口气将它们全搁在床舖上,再走到雅克面前,探手打算替他宽衣。
雅克嘴角闪过一抹微笑,顺势将麻叶烟捻熄,探手解着燕青的腰带,燕青不客气地拍开雅克不规矩的手,正色道:「我替你上药疗伤,你别胡闹!」
「没关系,不过就几道鞭伤,没妨碍的……」雅克再度摸上燕青的腰带,心里想把他拖延了好几个月的“正事”办一办。
燕青语气满是震惊,疾声反问:「鞭伤?没妨碍?你是想把我的心挖出来吗?」她红着眼眶,推开雅克图谋不轨的双手,把雅克的上衣脱掉。
不过就是鞭伤,不理它也会好的,雅克有更重要的事情想做:「真的没关系……」雅克起身,想把燕青推倒在床榻上。
每次燕青要胁雅克,说要揍他,就是她真动怒的时候:「别动!再乱动我就揍你!」
燕青不理会雅克还想说些什么,索性就按下他坐在床榻边,双腿大开跨坐在雅克身上,压制住雅克不让他擅动,接着探长手伸到背后,帮雅克抹血上药。
燕青坐在雅克身上,双手环抱着他,一滴滴不争气的眼泪,落在雅克的肩膀上。
雅克拉开了正在清理伤口的泪人儿,替燕青抹去脸颊上的泪珠:「这不过是一点小伤,何必这么伤心?」
「我心痛啊……是谁呀?捨得这么对待你!」一手拿纱布、一手拿药的燕青顿时泪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