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实是为伪清简亲王、北寇葛尔丹犯境一事,如今群贼大兵压境,各路诸侯作壁上观,若我大汉不能从容应对,恐有不测之险,”他传过身去,再次对林风躬了躬身,语气沉重的道,“据枢密使汪士荣汪大人言,此次犯我之敌军势之众、兵锋之锐诚为前所之未有也:南贼简亲王喇布所部,兵分两路进兵安徽,一路自江西而来,约五、六万众,另一路自石城(南京)而来,约七、八万人,两路大军水陆并进,声势浩大,竟意图席卷安徽全境;此外,去岁寇边之准格尔部亦兴兵来犯,据我军山西细作传报,此次犯境非同一般,西蒙古汗葛尔丹这个贼子亲自领军而来,麾下大军齐集,约五、六万骑,亦是兵分两路,一路循渭水南下,急袭太原,另一路偏师东南,寇扰保德洲、大同一代,据报,敌兵势甚锐,仅犯我大同一路,蒙古铁骑人人携马三、四匹,一日夜奔袭数百里,铁蹄所向诸城震恐,伪清晋西北之吏多有降者——山西表里河山,向为中原之屏障,若任蒙鞑窃据,河北即危之殆矣,如此,亦绝不可等闲视之……”
说道这里,他转首四顾,见厅内大臣一齐怯怯私语,他顿了一顿,提高声气,把这些嘈杂的私议压了下去,“……贼南北来犯,军马共计约二十万人,乃我朝开国之未有也,窃以为,此正大汉危急存亡之秋,望诸位大人群策群力,辅助主公共度难关!!”
林风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周培公退回,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诸位爱卿,刚才培公先生说了敌情,大家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可能是这个消息太过突然,议事厅内的一众大臣大多惊讶多过镇静,一时之间俱俱无言以对,见气氛沉闷,一旁的李光地轻轻咳嗽,朝林风行礼道,“主公明鉴,非光地推诿,只是这兵戈杀伐一道,却非属下所擅,不过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知我军眼下可用之兵若干?!”
林风微微沉吟,心下算了算,“现在我军有共有海陆两军,其中陆军在外有七镇大将,由北至南,分别是奴尔干马英部、宁锦王大海部、宣化赵广元部、大同赵良栋部、保定孙思克部以及安徽的周球所部和刘栳泗部队,连同在北京的三个近卫军,我大汉陆军一共有十个军,其中火枪步兵约六万出头,炮兵约两万余人,骑兵四万余骑,总计十二、三万余人;此外,还有两支海军舰队,目前伏波中郎将施琅将军之第一舰队已经在天津、营口、葫芦岛、菊花岛、旅顺等地开港屯兵,连同第二舰队之杨海生将军所部,共有大小船只近两百余艘,水兵七千余人!……”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笑,对李光地摆了摆手道,“不过海军恐怕是难得指望的,这个想来你也晓得,这两年咱们所谓的‘海军舰队’都在一门心思做生意,几百条船听上去似乎不小,其实能打的也不过几十艘,其他的都是捞银子的,而且这里面还有不少本来就不是海军的船,只是各大财阀看为求庇护,委托船队随军行动罢了!”
海军的事情李光地当然知道,作为帝国丞相,因为专业分工的关系,他很少过问军方的事情,不过这里却不包括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