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海人的使节。
白的力气比夏侯只大不小,双臂一挥,起码也是数万斤的力量。这剑齿虎本身就有数百斤重,应是被白一手扔出去了数十丈远,可想而知白用了多大的力量。
那海人的使节却也不是只得一个外表光鲜,还是很有一点真才实料的。看到那血糊糊、毛茸茸的剑齿虎尸体带着风声砸过,右手立刻伸向了挂在左边腰侧的剑柄,准备拔剑劈碎那看起来就恶心,让他这个高贵的海人黄金贵族无比厌恶的东西。
可是,很不幸,剑柄被他的那件大红色的披风挡了个结结实实!他的手握在剑柄上,狠狠的一拔,那披风狠狠的一拽他的脖子,这位高贵的黄金贵族‘呃’的一声,那剑没有拔出来。说时迟那时快,那剑齿虎的尸体已经‘哗啦’一下,和他作了一个面对面的亲密接触。幸好那血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无非就是在这位使节的披风上又沾了几点血污而已,却也看不出来。
那使节气急败坏的咆哮起来:“你们这些粗鲁的野蛮人,你们就这样对待一名高贵的贵族,一个强大先进发达的国家派遣的使节么?”
相柳翵咳嗽了一声,缓缓的举起了右手:“贵使可是在侮辱我大夏朝么?”
那使节愤怒的跳下了车子,朝着相柳翵大步的冲了过去:“我侮辱你们,却又如何?你们落后,不开化,就是一群野蛮人!”
相柳柔拍了坐下那三头巨蟒一下,那巨蟒身体一扭,已经腾空而起,落在了相柳翵的身前。相柳柔神气活现的吼到:“退后,否则死!”
那面目狰狞的大蟒猛的张开了大嘴,三尺多长的舌信猛的吐出去,差点就舔到了那海人使节的脸上。这使节身体一僵,后退了几步,怒吼到:“无礼!你们这些野蛮人,太无礼了!”
连串吼声传来,那一行车里跳出了百多名身披披风的海人,同时拔出了长剑,左手握着纯金打造的盾牌,脚步隆隆的迎了上来。那随行护卫的数百名海人骑士更是连连呵斥,策动坐下巨马缓缓上前。
陪同他们赶来安邑的暴龙军的军士连声冷笑,在一名都制的命令下,两千头暴龙突然发难,把那海人的骑士团团裹在了里面。十名巫士突然在狂风中飞上了天空,庞大的压力立刻从天上传来,震慑得那些白色的巨马不敢有丝毫动弹。
相柳翵这才慢条斯理的喝干了茶盏中茶汤,慢吞吞的站起来拱手道:“贵国和我大夏朝已经相互攻杀数千年,积下了血海深仇。百年前,我大夏的使节赶赴尔等王都,却被割了耳朵送回来。不知贵使以为,这次我们割下你们身上什么东西才好呢?”
夏侯突然笑了几声,完全不成道理了。哪里有使节还在城门口,就威胁要割人家身上零部件的?这相柳翵,却也是个妙人。不过这大夏的人却似乎不会太做作的,好恶都是直接说开了,不会动太多的心机,这种脾性,却是让夏侯喜欢的。
海人使节脸色一变,飞快的扫了一眼身后自己来时乘坐的大车,闷声道:“你们是故意要侮辱我们?”
相柳翵冷哼道:“尔等先侮辱我大夏子民。未开化?野蛮人?却不知尔等海人和我大夏的战争中,谁赢得更多?”
那使节眨巴了一下眼睛,憋住了一口气吼到:“我不和你多说废话,我是来见你们的国王。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和我说话?”
相柳翵大笑:“我是什么身份?却不知贵使又有什么奢遮的出身?”
海人使节昂起头来,高傲的说道:“我是高贵的十二黄金贵族家族忒兰洛司库家族的嫡系成员,帝国东方领地的军团长。”
相柳翵沉默了一阵,突然干巴巴的笑起来:“黄金?在我们大夏,黄金可不是很值钱。”
安邑的浮华子弟们哄堂大笑,笑得声嘶力竭。更有人很夸张的从怀里掏出了几块赤金,随手丢在了地上,驱动自己的坐骑,狠狠的践踏了下去。这等行径,对于一个国家的使节来说,的确是已经侮辱到了极点。
夏侯摇摇头,却看到那海人使节怒吼起来:“你们这样的行为,是要挑起战争么?”
刑天大风在夏侯身边冷冷的说道:“我们一直在战争啊。唔,发怒罢,最好现在就开打,我们现在手上人多,如果我先杀了一名黄金贵族,这份功劳可就比相柳老六要占先了。”说着说着,刑天大风领着大批军士也慢慢的围了上去,所有人的手都握在了剑柄上,一副一言不合立刻暴起杀人的凶狠模样。
相柳柔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回头看了刑天大风一眼,嘴角微微抽动,显然是在低声咒骂了什么,突然拍打了一下坐下的三头巨蟒,那巨蟒一声嘶叫,嘴里毒气喷出,獠牙上一滴滴的毒液喷出来,也向那海人使节逼近了几步。
相柳翵愕然看了相柳柔一眼,又回头瞪了一下已经逼到前面来的刑天大风他们,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点古怪的笑容:“如果贵使认为需要战争,我大夏的勇士从来不吝啬把死亡赠送给贵国的子民。”相柳翵的身体微微一侧,却是拦在了刑天大风和刑天玄蛭的坐骑前面,气得刑天大风一阵眉头乱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