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乍一看跟难民似的。
现在虽然称不上白,可捂了几个冬天,远远称不上黑。
那时候邵耀宗吃部队食堂,每天就那几样菜不说,赶上天冷,等吃的时候饭菜都凉了。哪像现在得空就回家吃带着锅气的美味。
邵耀宗脸上有肉,身体壮了,白衬衫撑得起来,黑裤子是新的,几乎看不到褶皱,跟省里下来的干部似的。说他跟以前判若两人也不夸张。
何况他娘心中没他,从没好好看过他,也没想到他日子滋润,潜在意识里还是四年前的邵耀宗,更没想到他突然回来,能认出他才怪。
邵耀宗很想掉头走人,可他一想此次回来的目的,喊道:“娘,是我。”
秦氏耳中一震,仔细看去,“老大?”抬手指着邵耀宗,“你还敢回来!?”三步并作两步走,教训邵耀宗。
邵耀宗愣住,纵然他有心理准备,也没想到他娘没容他进门就冲上来。
杜春分慌忙拽过他,挡开挥过来的巴掌:“你干嘛?”
“你是谁?”秦氏停下,瞪着眼睛打量杜春分。
厨房和堂屋里走出来三个人。两男一女。女的二十出头。两个男人一个三十左右,一个五十多。
杜春分不想也知道他们分别是邵耀宗的爹、弟弟和弟媳妇。
那名年轻的女人问:“娘,咋了?”
“大哥?”邵光宗走近几步,确定来人真是他亲哥,陡然变脸,“你还有脸回来?”
邵耀宗被堵得说不出话,什么叫他还有脸回来?做错事的人又不是他。
平平和安安吓得躲到杜春分身后。
甜儿和小美过去,拉住她们的小手,不怕!
杜春分也没想到世上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亏她还打算先礼后兵。
“你这话说的怪有意思,这里是邵耀宗的家,他咋没脸回来?”
邵光宗下意识问:“你谁?”
杜春分:“你们没收到邵耀宗的信?”
邵光宗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在学校食堂刷锅洗碗的女人?”
甜儿不懂刷锅洗碗有啥问题,但听他的语气不是啥好话,忍不住大声说:“我娘才不刷锅洗碗!”
邵光宗楞了一下:“你又是谁?”
秦氏道:“忘了老大信上写的,这个女人带的拖油瓶。”
“你才是拖油瓶。”
爹娘不在身边,甜儿都敢拔气门芯。有爹娘挡在身前,甜儿无所畏惧。
秦氏恼怒,扬起巴掌就要扇甜儿。
杜春分攥住她的胳膊使劲往后一推。
她可是知道泼妇打架有多么不讲武德,逮住什么抓什么,一点不收力。被她碰到,能把她的辫子薅掉。
秦氏见杜春分长得漂漂亮亮,不像干活的人,误以为她在食堂上班也是托了邵耀宗的关系,没啥大本事。所以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没有任何准备,秦氏被推的往后踉跄。
邵耀宗的爹慌忙扶着妻子,“小心!”
秦氏站稳,挥开他的手:“让开!我非得——”
“停!”杜春分拔高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