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拿出来。
发现还有三把馓子,四个孩子两把,她和邵耀宗一把。
在接过去的那一瞬间,邵耀宗的眼睛都亮了。
杜春分本想调侃他两句,一想他不是不喜欢,而是想到他少吃一口,她们娘几个就能多吃一点,就把话咽回去。
“这东西若是炸粗一点,泡在面汤里比干吃还好吃。”
邵耀宗:“那咱年底再炸的时候就炸粗一点?”
“这才刚过完春节。”杜春分无奈地瞥他一眼,“还有整整一年呢。要是能再弄头野猪就好了。”
野猪身上虽然肥肉少,也不是一点没有。熬个四五斤油出来,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炸撒子,然后做馓子面汤。
两分钱一份,惠及大家,用的还不是部队补给,陈月娥那些人也不能说什么。
邵耀宗不由得朝后山看去,“野猪那么能生,一个秋天再加一个春天,又得多上百口子。等到冬天得翻一倍。到时候不下山都不行。”
然而野猪没下山,郭凯旋这一届高中生该下乡了。
毕业前,这些刚成年或还没成年的学生们谈到下乡,跟奔赴前线抗战救国的战士一样。
真到该走的那一刻,一个个哭的跟孟姜女一样。
连郭凯旋这个大小伙子脸上也布满了泪水。
杜春分向来不是什么感性的人,可这一刻看到她喂大的孩子们要去农村受苦,眼眶也湿了。
邵耀宗吓一跳,“哪里不舒服?”
杜春分眨了眨眼睛,“心。”
邵耀宗:“……”
后悔多嘴。
甜儿拉一下邵耀宗的胳膊:“爹,他们哭什么啊?”
邵耀宗实话实说:“农村辛苦啊。”
甜儿:“不可以不去吗?”
邵耀宗道:“不去也可以,要么当兵,要么在家闲着。咱们这儿不收新兵,凯旋当兵也是去别的地儿。他这么小,到了人家的地盘,谁想欺负谁欺负。还不如去农村老家。至少老家人不会欺负他们。你郭家伯母和赵家伯母想看看凯旋和湘语,不用托关系走门路,随时能去。”
甜儿还是不懂:“比当兵好为啥还哭?”
“让你们自己回老家待几年,天天干活种地,吃窝头就咸菜,你哭不哭?”
甜儿想象一下,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我不哭。”
邵耀宗很是意外。
甜儿叹了口气:“我怕是会死啊。”
姐姐
杜春分眼角的泪水凝固。
离甜儿最近的少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