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
邵耀宗示意卫兵准备。
卫兵一看他的脸色就觉得没戏,忍不住同情他,“我这次还往正东边扔。”说完就忍不住看邵耀宗。
邵耀宗笑笑没说话。
卫兵让那连长平复一下心情,然后才喊出来。
不出卫兵意料,连长啥也没打到。
趴在窗户上围观的文职人员们忍不住交头接耳,“干嘛呢这是?”
从一线退下来的人立马接道:“还没看出来?打移动靶。”
“移动靶?”
有人吃惊,有人意外,“谁跟谁?”
那人先问:“下面是哪个部队?”
办公楼离训练场也有十几米,又是在楼上,所以看得不甚清楚。
刚刚卫兵就是来这栋楼里借报纸。
那位帮他找报纸的女同志就说:“新编的机步旅。”
有人见过机步旅的两位旅长,“这个应该是新来的那个参谋长。咦,换他了。他不会也不中吧?”
随着卫兵大声喊出:“三,二,一!”
楼里的人比楼外的人还紧张,跟自己参加比试一样。
然而还未紧张起来,就看到“天女散花”。
太快了,太快了,众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接着就忍不住惊呼叫好。
训练区经常能听到枪声,对训练不感兴趣的人也被欢呼声吸引过来,结果就看到报纸团落到地上——有人打空了。
邵耀宗可不想三枪打废一个精兵,就对三营长和他手下的连长说:“三局两胜,没必要再比了吧?”
三营长的脸红了,羞愧的,连连表示不用,让那连长入列。
有胆子大的小班长忍不住问:“参谋长,您的枪法真好。咋练的?能不能教教我们?”
邵耀宗微微摇头。
等着他赐教的众人顿时很失望,脸也变了色。
这个教官不止阴险,还很小肚鸡肠。
邵耀宗笑道:“在朝鲜战场上练的。”
众人下意识附和一下表示知道,反应过来这句话意味着拿敌人当活靶训练,顿时惊得不敢信。
邵耀宗:“不过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最近几年手有点生疏。幸好边防部队人烟稀少,野生动物繁殖的快。一段时间不控制,野猪、野鸡、野兔就多的跟夏天的苍蝇一样。”
这下不需要他说明,整个机步旅都知道边防部队怎么控制,拿那些野鸡、野兔当活靶训练。
三天两头这么练,准头不比他们好才怪。
几个营长懊恼没打听清楚就贸然向他请教。
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邵耀宗不需要再显摆嘚瑟,也知道这些军官哪怕以后比他强,也不敢再找他切磋。所以就开始一天的常规训练。
办公楼顶层,一位五十来岁的男子收回视线,跟身边的人感慨:“不愧是首长看中的人。”
那人比他稍稍年轻一点点,也没有太多,附和道:“是呀。我昨天还担心他压不住那群小老虎。没想到他一个军校出来的还有这一手。”
“现在可以放心了?”五十来岁的男子笑着问。
对方笑道:“放心,而且很期待。听说他对抗演习很有一套?”
“现在不行。机步旅各营还没形成默契。很多人还认不清邵耀宗。”
稍稍年轻的那位道:“是我太着急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
邵耀宗忍不住摸摸耳朵——有点热,像是谁在说他。打量一番开始训练的各营,难道还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