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做吗?”
略带稚气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杜春分又想笑,小声说:“这小孩真是生来克他妈和他奶奶的。”
邵耀宗掰个黄瓜,在衣服上蹭蹭咬一口:“毛蛋也没说错,他妈真不一定会。”
“我什么都不会做,你怎么长这么大的?”
孙瑾的怒吼传过来,邵耀宗险些呛着,不敢再吃。
“野蛮生长啊。”
邵耀宗顿时忍俊不禁,正想说话,就听到孙瑾说:“今天不揍你,我跟你姓!”
邵耀宗小声说:“要不要打赌?”
杜春分白了他一眼,无不无聊。这种明显只有一种可能的赌,他也好意思说,“我赌不舍得。你赌舍得。赌什么?”
邵耀宗把另一半黄瓜递给她,“挺好吃的,你尝尝。”
杜春分无语:“都没洗。”
邵耀宗:“昨晚浇水的时候洗了。”
杜春分看到他衣服上的黄瓜刺,“又在你衣服上弄脏了。自己吃去!”摘两个番茄,觉得太少又摘四个,“面是擀面条还是挂面?”
邵耀宗只是在黄瓜地离待几分钟,又热一头汗:“挂面。这个天擀面条不够受罪的。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爹最近不在家。”
杜春分边洗黄瓜边问:“干嘛去了?”
“首都开会。全国代表大会。”
杜春分停下来,“这个天开会?我咋记得是春节前阳历年后啊。”
“特殊时期特殊时间。”邵耀宗想一下,“等爹从首都回来,高考的事应该就能确定了。”
四姐妹听到“高考”二字,瞬间停下来,齐刷刷朝邵耀宗看去。
邵耀宗有所察觉,转过头对上闺女的期待,笑道:“看我也没用。你爷爷开会期间不能跟外面联系。”
甜儿:“那你们是咋知道的?”
邵耀宗道:“全国代表大会之前上面专门为此事开了几天会。消息是那次开会传出来的。”
杜春分补充道:“你算算时间。你爷爷才去首都,就算会议内容走漏了风声,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传到这儿,且人人都知道。”
甜儿早两天就听人说了,潜意识认为和她爷爷一样是猜测,所以就没关注,“娘说得对。消息传来的时候,爷爷可能还没到首都。”
杜春分:“知道就行。该干嘛干嘛去。一个劲兴奋,小心空欢喜一场。”
平平忍不住问:“不是最迟明年吗?”
邵耀宗:“这也只是猜测。一切等你爷爷回来再说吧。”
平平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娘,我做饭吧。”
杜春分把洗好的黄瓜给她,看一眼甜儿,甜儿过来接走番茄。
小美去厨房拉炉子:“娘,用几个鸡蛋?”
杜春分:“四个吧。鸡蛋不能放太久,这么热的天再放半个月就该坏了。”说着转向邵耀宗,“老杜那儿的鸡蛋不会已经坏了吧?”
话题转移太快,邵耀宗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这几年没少念叨爹,爹可不再是四年前的爹。再说了,鸡蛋又不是米面,路上不好带。爹肯定煮了带走路上吃。”
杜春分:“那他还不算太懒。”
邵耀宗好笑道:“爹只是把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上面。”
“他现在是你亲爹,我说不得,不说行了吧。”杜春分瞥他一眼,就去堂屋切西瓜。
邵耀宗跟进去:“过会儿就吃饭了。”
杜春分:“先吃点垫垫。”
甜儿在厨房听到这些话,忍不住摇头感慨:“真是风水轮着转啊。谁能想到十年前咱们在堂屋吃瓜,爹娘在厨房煮面啊。”
平平不禁说:“以后还得端到他们面前。”
甜儿点了点头:“是呀。咱们当女儿的可真是太辛苦了。”
“做个饭就辛苦?”
甜儿吓一跳,险些切到手,扭头看去:“娘!你怎么能偷听人家说话?!”
杜春分才没这么无聊。
西瓜水多,她怕水流到地上出来拿擦桌子的毛巾,谁曾想过来就听到闺女抱怨:“你小时候我一口口喂,我有说啥吗?”
甜儿不禁说:“你说我也不知道啊。”
杜春分噎了一下,“那不说你不懂事的时候。你五六岁大天天吃饭要你爹找,每次回来都跟泥娃一样,我有打你吗?”
甜儿蔫了,不禁嘀咕:“人家就是随便说说啊。”
杜春分朝她额头上戳一下:“你这样还好意思天天说不结婚,以后伺候我和你爹。”说着瞥一眼平平。
平平尴尬地笑笑:“娘,人家真是随口说说。”
杜春分:“你真那样想的,我早打你了。还跟你们废话。邵甜儿,不是我说你,你这个嘴巴可真碎。”
甜儿不服气:“人家就在家这样好吧。”
“你在外面这样我也不知道。”
甜儿噎的说不出话。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