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壮他爹放心了,到村里就告诉二壮的叔叔伯伯,不用担心,十号去宁阳跟春分一起去首都。首都还有甜儿她们,就算钱被偷了也饿不着他。
村里平时没啥事,所以都关注二壮这事。以至于他爹上午说的,下午又传遍小河村每一个角落。
火车开启,面前多了两个熟悉的人,二壮都懵了。
二壮恨不得半路跳车。
可他胆子小,不敢。
二壮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又怕她不信,再次强调:“真不怪我,都怪我爹那大嘴巴。不光他们,我姥姥我姑我姨都知道我今天来你这儿。”
杜春分忍不住说:“你爹真是闲的。”
二壮点头:“吃饱了撑的!”
杜春分示意他让开。
二壮转身躲到她身后。
杜春分直视越来越近的俩人:“你俩来干啥?”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杜春分的二叔和二婶。
二叔杜广元道:“我们不是来找你的。”
林香兰使劲点头:“我们是来看大哥的。”
杜春分笑了:“你大哥没说以后好自为之?”
杜广元道:“我们知道大哥啥意思。我们就是想他了,来看看他。”
林香兰点头:“我们看完就走。”
杜春分:“我要是不让你们看呢?”
林香兰想也没想就说:“我们自个找。大哥那么厉害,我不信宁阳没人知道她在哪儿。”
她不这样说,杜春分都想不起来。
杜春分:“既然不需要我,那你们干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跟二壮一趟车来?”
二壮忍不住问:“对。你们可以明天可以昨天,干嘛非得今天来?还背着我先上车。”
林香兰:“今儿天气好不行?”
二壮不由地抬起头来,乌云密布,哪里好了。
杜广元忙说:“滨海天气好。”
二壮无语,转向杜春分。
杜春分点头:“行。我可以告诉你们,就在省公安厅。你们去吧。二壮,咱们走。”
二壮掉头朝外去。
杜春分赶紧把他抓回来塞车里。
二壮懵了,晕乎乎问:“坐,坐车?”
话音落下,车门边又多一个人。
二壮定睛一看,林香兰正准备往车上挤。
杜春分攥住她的胳膊甩出去,砰地一声关上门。
二壮连忙抓住车门以防被她拽开。
杜春分绕到副驾驶就催司机:“开车!”
“我看谁敢!”
林香兰往车前面一跳,挡住去路。
谣言
杜春分撩起眼皮,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撞上去!”
司机怀疑他听错了,扭头看杜春分。
杜春分点头。
二壮扒着前面的车座急吼吼阻止:“不行!春分姐,会死人的。我们往后倒绕过去。”
杜春分:“相信我,没事。”
给老杜当司机不光不能怂,还得会两下子,开车技术还得特好。
司机估计离她一公分的时候能刹下来,于是发动车子。
林香兰就看到车子动了,近了,越来越近了,嗷一嗓子,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车站的工作人员纷纷跑过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杜春分打开车门,“车上等着。”关上车门,大步绕到车头发现没碰着她,立即说,“这人碰瓷,看我们开着小车想讹钱。同志,麻烦你们把她送公安局去。”
林香兰顿时忘记嚎叫。
工作人员开始打量她像不像碰瓷的人。
杜广元慌了:“同志,同志,不是,这是我侄女。”
“侄女?”一位女同志面露怀疑。
杜广元道:“对,我们,我们闹着玩呢。”
女同志愈发不信:“往车上撞着玩?”看一下杜春分,见她面色不善,很像是开车撞人的,就对杜广元道:“大爷,不用怕,说实话,我们会为你做主。”
林香兰眼中一亮,扑棱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同志,我是杜厅长的弟媳妇,这是我老伴儿,杜厅长的弟弟。这是杜厅长的闺女。侄女嫌我们穷,不想认我们,还不让我们见杜厅长,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才拦她的车。”
周边旅客一听涉及到厅长纷纷围上来,有人甚至小声嘀咕,“怎么可以这样。”
“长得人模人样,真没看出来心这么黑。”
杜春分冷笑:“林香兰,你说杜厅长要是知道你颠倒黑白,不想见你们明明是因为你们以前要给我介绍个地痞无赖,却被你说成我们目下无尘看不起老家人,他会怎么想?”
围观群众不约而同地转向林香兰。
林香兰顿时急了,“你胡说!同志,大家别信她。她丈夫才不是啥二流子,是个军官。”
杜春分:“那是杜厅长英明找人打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