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废话不是吗。”
甜儿刚刚踏上这片土地还有点不踏实,潜在意识里想多听听乡音证明自己确实回来了,所以就忍不住这样问。
可惜她自己不知道,小美也不知道。
毛蛋不想甜儿一回来就为了他打架,赶紧说:“想!你想我没?”
“当然啦。考得怎么样?”
话题拐的太快,毛蛋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觉得还行。不知道总排名怎么样。”
“通知书还没下来?”甜儿顺嘴问道。
小美又忍不住翻个白眼。
平平道:“别管她。跟老外待久了,脑袋也跟他们差不多了。”
甜儿试图反驳,到嘴边想到通知书最快也得八月中旬。于是又瞪她俩一眼,“王奶奶,毛蛋,看我给你们带的礼物。”蹲下去就拆行李箱。
王金氏惊呼一声。
杜春分忙问:“怎么了?”
王金氏指着甜儿:“我刚刚都没发现。平平说甜儿跟洋鬼子呆久了,脑袋也跟他们差不多。我还以为平平这孩子学会挤兑人了。”
杜春分看过去,金黄的刺眼,忙问:“甜儿,头发怎么变成这样?”
甜儿心虚的不敢抬头。
毛蛋蹲下去,担忧地问:“是不是功课太难累得?不会接着变白吧?”
“噗!”
小美和平平以及安安笑的前仰后合。
老杜也忍俊不禁。
甜儿气得霍然起身,“不许笑!”
杜春分不明所以。
王金氏奇怪,甜儿的头发全黄了,这爷孙几个不担心不说还幸灾乐祸。这咋回事啊?
小美止住笑问:“姐姐,你说我还是我说?”没容甜儿开口就说:“还是我说吧。娘,这是染的。”
安安接道:“不光染还烫了。”
平平补充:“现在是辫子你看不出来,一松开就跟那金毛狮王差不多。”
“你们——够了!”甜儿跺脚。转向杜春分,瞬间蔫了,可怜兮兮地喊:“娘……”
杜春分见她这样,又想到她出去一年,顿时不舍得说落她。可想想甜儿的秉性,又忍不住担心:“你以前最不爱扎头发,还说小美不嫌麻烦,每天早上梳头都得梳半小时。这,你不光留了长发,还染黄还烫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王金氏忍不住问:“是不是老外逼你染的?甜儿,你说,真是他们,咱们,咱就就找——”
毛蛋道:“找大使馆反应。”
甜儿感动又想笑:“没有的事。也没人逼我。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会功夫?谁敢逼我啊。”
杜春分不信:“老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人逼你的话那你这变化太大了吧。”
甜儿总觉得越描越黑:“不信问小美。”
杜春分转向小美。
小美道:“人家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姐姐这是人不折腾枉出国。”
杜春分悬着的心落到实处:“折腾也不能拿自个的身体折腾。”
平平意识到她娘是真担心,也不敢瞎起哄:“还不是头发长了可以再剪,时时刻刻都在长。她这么聪明想也知道不可能干对不起自个的事。”
甜儿感谢两人帮她,可这话实在不中听:“我看你们是不想吃巧克力了。”
安安好奇,立马过来:“我啥也没说。给我一块尝尝。”
甜儿摸摸她的脑袋:“乖啊。姐姐给你两个。”
安安顿时想呼她脸上——又趁机占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