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到。
柳南幽屏着呼吸,轻手轻脚的下床,想把他领回床上去。
柳南幽悄无声息地走到曲烬身后,怕自己吓醒他,动作轻了又轻,慢慢伸出一跟根手指,试探着轻轻勾住曲烬的。
但曲烬还是有所察觉,转头看着自己被勾住的手指,之后又抬起头看柳南幽。
他眼神直勾勾的,和平时有很大不同。
柳南幽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吓醒他,只能试探着问了句:曲烬?
曲烬没回答,目光还直愣愣地盯着他。
这时柳南幽才确定,他没醒,看着自己只是本能反应而已。
柳南幽勾着他手指的手慢慢移动,改成握着他的手,将自己的声音压倒最低,特别轻柔地叫他:曲烬,跟我来。
曲烬听话地转身,任由柳南幽牵着他的手,一步步慢慢挪到他床边。
又慢慢松开他的手,扶着他肩膀,把他摁坐在床上,哄着他:躺下,睡觉。
曲烬目光还停在他脸上,但是却听话的按照他说的做,乖乖躺回床上。
柳南幽拉过被子替他盖好,注意到他还睁着眼睛,又哄他:把眼睛闭上。
不过这次曲烬却没听话,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柳南幽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听话,把眼睛闭上,继续睡觉。
曲烬的目光停顿一下,慢慢闭上了眼睛。
柳南幽又在他床边坐了会,确定他睡实了,才回到自己床上。
可他不知道,他刚一走,曲烬就睁开了眼睛。
其实刚刚他没有梦游,而是失眠熬到了现在。
他本来想起床吸根烟,但是发现烟盒空了。
他在柜子里找了一遍,没找到,心又乱,干脆站到阳台去吹风。
没想到站了一会儿,柳南幽竟然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还勾住了自己的手。
回身看柳南幽的时候,窗外透过进来的光正好投在他身上。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轻声叫自己的名字。
可能是夜晚的气氛过于静谧,他的声音又过于轻柔,曲烬听来多了几分缱绻的暧昧。
他刚刚险些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按住他的肩,吻过去。
亏得柳南幽在他冲动之前有了动作,打断他的思绪。
躺在床上,他慢慢冷静下来,幸亏没亲,如果亲了,依照柳南幽的脾气,现在自己不会躺在床上,只会躺在地上。
仰着躺有些累了,曲烬在被子下翻了身。
曲烬。
嗯。听到柳南幽叫自己,他下意识脱口而出。
回完了才发现不对劲儿,身子翻一半儿愣是僵在被子里。
艹!自己睡觉呢,怎么能这么痛快地应声。
柳南幽蹭地从床上坐起来,抓起搭在床头外套团成团儿砸过去:你是真狗!
柳南幽躺回床上才发现不对劲儿,曲烬平时睡觉呼吸声要重一些,可以隐约听见,可是他刚刚呼吸声很轻,几乎听不到,显然是在装睡。
梦游的人会装睡骗自己吗?显然不会。
曲烬也很尴尬:你怎么发现的?
柳南幽拉过被子重新盖好:睡觉。
一通折腾,不禁曲烬失眠,柳南幽也没睡好。
早晨俩人全都精萎靡地趴在桌子上。
周焕好奇地凑过来:你俩昨晚在寝室干什么了?没睡觉么?
破案了
周焕不仅嘴碎,嗓门还大,本来班里没人注意到他们。
被他这一嚷嚷,好多人回头打量。
明明什么都没干,但柳南幽还是被看得很不舒服。
曲烬把自己后边的帽子抓过来戴在头上,继续睡。
柳南幽一脸的不爽:昨晚寝室进了一条狗。
周焕震惊了:进狗了?谁养的?
柳南幽指曲烬:你问他?
周焕十分好奇,不怕死地把头伸过去问曲烬:烬哥,寝室谁养狗了?什么品种的?
曲烬脸埋在胳膊弯儿,声音有点闷:滚。
曲烬一睡就是一上午,柳南幽虽然也困,但是不能像他一样,老师讲重点和新题型,他还是要听的。
整整一上午,他哈欠一个连着一个,困得要死,尤其是看到曲烬,直想拿书砸他。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他本想去寝室补个觉,人还没出班级,就被谭爽和王涵涵拦住:柳南幽,下周一就是校庆演出了,我们中午去排练,想请你帮我们把把关。
午睡就这样黄了,柳南幽在舞蹈室跟着班级同学排练了一中午的节目。
不过幸好明天是周日,周六晚上没有晚自习,而且明天还有一整天的休息时间。
放学铃声一响,精神萎靡了一整天的曲烬立刻容光焕发,从包里掏出车钥匙,挂在手指打着圈儿地转:同桌,走啊,晚上出去吃。
柳南幽眼皮儿都是僵的:我要回去睡觉。
曲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