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带血,花向晚看了她一眼,只道:“如何?”
“差不多在收尾了。”
秦云裳擦了一把脸:“我让灵北在外面把剩下的尸体处理干净,还有二十多个弟子在逃,灵北正在搜,一会儿应该就有结果。望秀呢?”
秦云裳说着,转头看向旁边,狐眠拍了拍手边棺木,提醒秦云裳:“这儿呢。”
听到这话,秦云裳立刻走过去,到棺木前,她脚步顿了顿,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打开了棺木。
两百年过去,棺木中的人却始终保持着两百年前的样子,他身体被人细细缝合,看上去睡得极为安详。
秦云裳静静看着,好久,她艰难笑起来:“没好好打扮打扮见你,你是不是又想挑刺?不喜欢也没有用,我就这么难看,你受着吧。走。”
秦云裳合上棺木,哑声将棺木扛起来:“我带你回去。”
说着,她转头看了一眼旁边两人:“我先走了。”
秦云裳带着程望秀的棺木一起踏入传送阵,狐眠也背起萧闻风,转头看着花向晚道:“你处理后面事宜,我也先……”
话没说完,两人一股罡风从外猛地吹来,灵北“轰”的一下,撞开大门砸进大殿。
花向晚和狐眠瞬间回头,就看门口出现一个身影。
他周身被雨淋湿,手上提着一把用布带封着剑刃的长剑,白衣沾染了几滴鲜血,倒宛若点缀。
他皮肤很白,平静的神色透出一种说不出的病态,灵北咳嗽着起身,转头看向花向晚:“少君突然出现,我们都拦不住……”
“退下。”
谢长寂冷淡出声,语气中没有半点可商量的余地。
花向晚从他身上直觉出几分危险,她心跳得飞快,捏起拳头,面上却故作镇定,吩咐灵北:“先把余下的事处理了,之后你自己从传送阵离开。”
“是。”
灵北不敢多说,赶紧起身出去。
狐眠扫了一眼两人,结巴道:“那……那我也走了。”
说着,她低着头,一脚踏进传送阵,消失在大殿。
大殿中一瞬只剩下花向晚和谢长寂,两人静静对视,漫天神佛围观下,花向晚轻轻一笑。
“啊,”她似是有些感慨,“你竟然来了。”
水从他周身滴落而下,顺流到地面,和血交融在一起。
花向晚盯着面前人,面上带笑,神色冷淡,心中却像是拉紧的弓弦,悄无声息捏起拳头。
她不能让他留在这里太久,留得越久,他越容易察觉她的变化。
“我不该来?”
谢长寂肯定开口,花向晚轻笑:“当然。”
“为什么?”
“两宗结盟,”花向晚似有几分遗憾,“我还是想在清衡上君面前,保留几分体面的。”
“两宗结盟,”谢长寂闻言,目光中带了几分嘲弄,“你至今还是如此觉得?”
“不然呢?”花向晚疑惑,“难道,我与上君还有其他?”
谢长寂捏紧长剑,他盯着花向晚,哑声开口:“别这样说话。”
“这样说话,的确伤人。”
花向晚叹了口气,带了几分无奈:“本来想和上君继续演和和睦睦,但上君不愿意,执意追来,我也只能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谢长寂重复了一遍,他目光移落到花向晚手中剑上,“你同我说过实话吗?”
花向晚心上微颤,她直觉他或许知道什么,但片刻后,她还是笑着道:“之前或许有欺骗,但今日,皆为实话。”
谢长寂听着这话,抬眼看向她,眼中带着冷:“所以,你的实话是,除却宗门之外,你我再无其他。”
“自然。”
“你不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