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寂语气郑重,“晚晚爱谢长寂。”
那就够了。
她爱过他,他就可以抱着那一点点爱意,在她身边永远缅怀。
这是他惩罚,也是他的劫难。
“长寂,”昆虚子观察着他的状态,冷静出声,“这当真是你所想?”
谢长寂不言。
昆虚子皱起眉头,沉声提醒:“长寂,你这不是破心转道,是堕道。”
“或许吧。”
谢长寂神色平淡:“但这都是我的道,不是么?”
说话间,花向晚身上灵气已满,天上雷声轰动,谢长寂抬眼,看向云浮塔上塔顶雕刻着的阴阳合欢神壁画。
阴阳合欢神,一体两身,男女交合,互为阴阳,光暗相叠。
雷劫轰然而下,首先劈在云浮塔法阵之上,问心剑意跟着法阵承受着雷劫,整个云浮塔被闪电劈亮。
云浮塔为雷劫所震,塔身巨颤,随即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天剑宗弟子岁文从门外冲来,急急出声:“上君,鸣鸾宫带人来了!他们来了五位渡劫期!”
听到这话,谢长寂平静起身,转身向外。
苏洛鸣猛地反应过来,急道:“长寂!”
“长寂有愧于师门,”谢长寂背对着苏洛鸣和昆虚子,语气冷静,“今日自请离去,稍后会让一百弟子安全撤离,如数归宗。日后谢长寂于西境所作所为,与天剑宗无干。”
说完,谢长寂提步离去,昆虚子和苏洛鸣看着面前景象消失,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苏洛鸣猛地反应过来:“不对,长寂情况不对,问心剑命定之人,怎么可能堕道?!我要开天命阵,”苏洛鸣心中稍定,提步往外走去,“我去找天机老人,开天命阵占卜因果。”
“我得去西境。”
昆虚子冷静开口,他思索着:“我要亲自去看长寂情况。你通知岁文,”昆虚子抬眼,“不管之后什么情况,如今长寂还是天剑宗弟子,那我们就得管他,让岁文看情况,帮着长寂些。我先走了。”
安排好后,昆虚子抬手召剑,御剑起身离开。
苏洛鸣在原地愣了片刻,随后有些痛苦抓了抓头发:“这都什么事儿啊!”
谢长寂切断和天剑宗的联系,走出云浮塔。
岁文听见方才他和昆虚子苏洛鸣的话,有些忐忑:“上君……”
“你和长生带着其他弟子在合欢宫内先行躲避。”
谢长寂神色平淡,领着岁文往下走去:“等花少主渡劫成功,我会送你们离开。”
“上君……”岁文面露犹疑,过了片刻,才道,“为何……”
“去休息吧。”
知道他要问什么,谢长寂打断他:“照顾其他弟子,让他们不要惊慌。”
说着,谢长寂抬手一召,御剑离开,直奔城门。
来到城楼前,就看合欢宫大阵已经开启,不远处鸣鸾宫灵舟悬在高空,一个个弟子从灵舟上御剑而下。
秦风烈带着秦云衣、秦云裳、赵南陈顺左右使,三位长老,以及剑宗宗主叶臻,药宗宗主薛然等人浮在半空,冷眼看着合欢宫众人。
合欢宫这边,顶着“花染颜”模样的白竹悦领着玉、云、梦三姑,宫商角羽两位清乐宫渡劫,以及百兽宗宗主孟皓等人站在城楼上,颇为紧张看着不远处越来越多的鸣鸾宫修士。
谢长寂淡淡扫了一眼,发现暗处站着一个黑衣青年,他脚步一顿,盯了片刻后,微微皱眉:“薛子丹?”
薛子丹动作一颤,片刻后,他立刻举手,赶忙道:“我是来帮忙的。”
“你的宗门在对面。”
谢长寂提醒,薛子丹揉了揉鼻子:“那我人在这里啊。而且薛然吧……”
薛子丹耸了耸肩:“反正药宗做事与我无关。”
谢长寂不说话,他转过头来,宫商角羽连忙上前,恭敬道:“清衡上君。”
谢长寂点点头,走到白竹悦身边,跟着花向晚的叫法,恭敬开口:“母亲。”
白竹悦被这么一唤,还有些不习惯,她轻咳了一声,点了点头道:“长寂来了。”
“谢长寂。”
看见谢长寂出现,秦风烈率先开口:“此番争斗,与你天剑宗无关,你速速让去,本座可免你死罪。”
谢长寂不说话,他平静看着秦风烈,仿佛是看一个死人:“你想我怎么死?”
“谢长寂,”旁边赵南笑出声来,“你不以为自己在云莱是第一人,到西境也是。宫商角羽虽然是渡劫,但不过是擅长疗愈之术的法修,帮不你太多,合欢宫这一群老弱病残,你一个人想护住他们,这叫负隅顽抗。”
“老弱病残?”
听到这话,狐眠笑起来:“赵右使,那不如让我这个老弱病残,来领教一二?”
说罢,狐眠足尖一点,径直跃上高空,手中画笔甩出,笔尖一甩,墨汁飞射而出,在空中瞬间幻化成无数猛兽,朝着赵南猛地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