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很颓然。
卫初晗观察他的脸色,见他确实被自己绕了进去,不像是骗人的,这才收了话。
她起身,“药效差不多了,你起来出去求饶吧。之前是骗你的,药中有剧毒,我没有解药。你赶紧出去,找你的侍卫们给你找解药……时间久了,就来不及了。”
李怀来用力拍水面,虽然还是虚弱,但果然有了能起身的气力。
他至今不知道这个姑娘是什么来头,但性命攸关之际,他也顾不上了,慌慌张张穿上裤子就往外跑,跑得摇摇晃晃,“来人、来人!”
他跑进院子里,感觉太阳好晒,几乎要晒晕过去。眼见有几个侍卫察觉,向他这边走来。他心中一喜,脚下却突地一绊,身子发软。李怀来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子摇晃着倒地,头重重磕在青石地砖上,瞬间出了一大滩血。
“怎么了?怎么回事?”看老爷突然摔倒,把头磕破了,几个侍卫也慌了神,“老爷喝醉了酒?自己把自己摔了?”
一个侍卫去搀扶李怀来,觉得不对劲,脸色微变,忙去探人呼吸,却发现李怀来已经没有了呼吸。
“老爷、老爷他醉酒,摔了一跤,把自己摔死了?!”
众人惊恐——这可是县令老爷啊!
而浴室,那自称小狐的姑娘,却已经不见了踪迹。不过这些侍卫没有第一时间找人,而是人人自危,想先救活李怀来,不然他们谁都活不成。
可自然,没了呼吸的人,是不会突然再有呼吸的。
县令李怀来因为喝醉酒招-妓,死得莫名其妙。家中夫人哭晕几次,要找那个青楼女子算账。问到头,那家青楼却惊恐说自家姑娘当日下午根本没有接收到李县令的邀请,根本没去竹林小宅!
众人好像回了神,又好像什么都没弄明白,总之,是一团糟。
而卫初晗和洛言二人,在除掉李怀来后,即刻动身,前往去寻顾千江。卫初晗不得不着急——顾千江一定在做什么!
不然!不会这么快!
她要见到他,要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有什么事情在发生,有什么时候在不等她……快!必须快——
师兄,你万万不要做傻事!
顾千之罪
顾千江等一干朝廷命官,押送犯人进京。喜欢就上在卫初晗和洛言赶去时,他们已经进入了宁州地带。
当晚二人赶去,去驿站时,发现那里乱糟糟的,通报的小吏,跟他们二人传话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好容易被领去找顾千江,顾千江一身鲜血,不知刚从哪里回来,见到他二人,很是惊讶,“师妹,你怎么来了?”
他直接无视掉了卫初晗旁边的洛言。
而洛言也无视了他。
卫初晗看着他身上的血迹,心中一突,“你受伤了?”
“哦,这个啊,不是我,”顾千江揉了揉眉心,“这个犯人,在押送时,一直不停有人劫狱。你们来之前,又来了一伙人。人数很多,连我都不能旁观。刚才死了一个小官,我和李大人去探望。李大人还在那里,我听到你来了,就赶紧过来见你。这血,是那小官身上的血,不是我的。”
听说不是顾千江身上的血,卫初晗松了口气。但更加忧心,“师兄,你们这次进京……常常遇人劫狱?什么人,敢这样无视朝廷命官?”
“当然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了,”顾千江没有说话,旁边领路的小吏愤愤不平道,“只有那些江湖中人,才这么一股劲往上冲!这个犯人真是人缘好,江湖人居然有这么多人哭着求着救他!”
“江湖中人?”顾千江目光亮了一下,眼睛终于看到洛言了,噙笑说,“正好,洛公子就是江湖中人。我们朝廷之人,不太熟悉你们江湖的规矩。能不能请洛公子说说,这‘刑剑’蒋子玉,到底是什么来头,明明杀了不少朝廷人,给自己和朝廷带来了不少麻烦,怎么劫狱的人一批又一批?”
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到了洛言身子,只有卫初晗嘴角抽了抽,没去看旁边那根木头。
洛言抬头,看了一眼顾千江,眼睛又移开了。他言简意赅,“没听过。”
“……”顾千江和旁边的朝廷官员都很诧异。
“‘浪上漂’钱大侠?”顾千江不死心。
“没听过。”
“‘云中仙’姚女侠?”
“没听过。”
“‘君子剑’杨清?”
洛言烦了,抬头一眼,一字一句,“没、听、过。”
他这阴冷的语气,让顾千江等人无奈住嘴。顾千江瞥向旁边唇角上扬的卫初晗,无奈极了,“师妹,他这是什么脾气?你也不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