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以家庭为重,以教育好自己的孩子为重,而不是多管闲事。”
赵霞在办公室里,听到外面吵的不可开交,也来了。
拉过林珺说:“算了吧,慈心跟你又没关系,你吵啥呀,咱的孩子更重要。”
慈心是跟林珺没关系。
而且孩子确实比慈心的发展更重要。
但林珺被人调包孩子,她女儿在乡下五年受的苦,被教育成个讨好型人格,还天天做噩梦,她对儿子的疏忽,却全跟慈心有关。
甚至,跟马书记一家有直接关系。
“一女人,教育不好孩子,你不论有多大成就,都是个失败者。”
“工作方面要求那么高干嘛,混混日子得了,让男人养着你呗。”
他们嘴上这样说,但在工作中呢,只会把最繁重,繁琐的工作堆给她。
病重的母亲,青春期的儿子在叛逆,幼年期的熊崽在顽皮,母亲瘫床,还有工作让她精疲力竭。
是,顾谨是做得很好,自从留学归来就承担起了所有家务。
妍妍自从降生,夜里都是他守着,冲奶,换尿布,洗尿布,翻身。
但林珺还是崩溃了。
她陷入了抑郁症中不可自拔。
这时那些人是怎么说的。
“老公好,家世好,她还闹啥呀,真是矫情。”
“大小姐脾气呗,年青的时候被人追着捧着,捧惯了,放不下架子。”
“追的男人太多就这样,年龄大了,没原来漂亮了心里就会不平衡,女人还是像咱们这样,平凡一点的好。”还有人说。
当然,那些不是最主要的。
如果不是马书记一家费尽心机想赶走她,如果不是妍妍,林珺不会崩溃的。
恶人的恶不在杀人放火,而在于,他们揪着你的弱点,肆无忌惮的伤害你,还凌驾于道德高地,自认是为你好。
她想大吵,甚至想上前,抓花马书记那张伪善的脸。
可就在这时,一只小手握上了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妈妈,你又冷了吗?”是她小小年纪,却格外懂事的女儿。
男孩大手揽上了她的肩膀:“妈妈,你没事吧?”摇摇她:“别生气了,为了坏人生气,不值得的。”
这曾经没心没肺的顽皮孩子,他是抵不上俩哥哥优秀,没有他们聪明,可他最体贴妈妈,明明她抛下他好几年,可他依旧是最疼妈妈的孩子。
差一点林珺就要扯头发,尖叫,乱抓乱叫了,但她温声对儿子说:“我没事。”
继而她非常平和的,一字一顿对马书记说:“我明天就会向国资委反映,要求查看慈心一切营转私的资料,如果不合规,我投反对票!”
“你有什么资格查看?”马书记反问。
林珺一笑:“慈心建在我们家的地皮上,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马书记愣了一下,旋即反驳:“不对,慈心是公产,你父亲捐给国家了。”
“捐的只是厂子,而非地皮。”林珺容声说。
马书记险些晕死,但立刻就醒悟过来了:“林珺你不要诈我,你爸是解放时捐的厂,土地和厂子是一体的,你不要拿张旧时代的地契来唬我,更何况,你要有地契,早拿出来了吧,何至于等到现在?”
解放时重新分配土地,旧时代的地契已经失效了。
“地契是失效了,但我爸可没注明是只捐厂,还是连地皮一起捐,要是我拿着地契启动追诉程序,你觉得国资委会怎么做?”林珺再反问。
拿厂的结骨眼儿上,要林珺真拿着旧时代的地契打官司。
国资委会怎么做呢,他们会把这个压力转到马光明身上,让他赔林珺钱。
少则几十,多则上百万,那叫补偿款。
沈四宝拍大腿,哈哈笑了起来:“漂亮!”
弃他如弊履的马书记要是败了,他比谁都高兴。
马书记被激怒了:“林珺啊林珺,怪不得顾谨要跟你离婚,一个女人,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黄脸婆一个,还不安分,别说顾谨,哪个男人都不敢要你这种任性,矫情的女人!”否认一个女人的婚姻,就是对她最大的否定。
“马书记你怎么说话的?”赵霞生气了:“请端正你的态度,语言暴力也是能入刑的,你再这样我可要拘捕你了!”
马书记领导当惯了,还有一妻一妾,在家是土皇帝,他并不把林珺放在眼里,手指她的鼻梁:“你要敢管慈心的事,我马上搬走雕塑,我不管里面有什么,我要毁了它,你什么都休想拿到!”
“公安同志,马光明亲口承认自己损害了我的私人财产,我要求他照价赔偿。”林珺也不甘示弱:“那尊雕塑造价一百万,我要现金,要他立刻赔偿。”
马书记要炸了:“林珺,你个娘们,大家捧着你,你还真拿自己当人了。”
林珺反唇:“我不但拿自己当人,你要再不尊重我,敢用娘们这种词,我就马上回厂上班,让你好好看看,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