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晚闻言顿了顿,然后面不改色道:“少君吩咐,岂有不遵之理。”
扶余浩:“真的?”
桑非晚反问:“自然为真,少君难道不信我?”
他一派从容不迫,眼中笑意幽幽,好似毒药蛊人,再不见从前的蠢笨模样。扶余浩原本只把桑非晚当做一枚稍有姿色的棋子,见状心中却有了些许细微的波动,笑着赞叹道:
“怨不得百里渡月都要与你结为道侣,君之容色,谁人能不动心……”
扶余浩语罢顿了顿,意味不明道:“非晚,再替本君办一件事如何?”
不如何。
桑非晚已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杀段阳了。他不杀段阳,就不会遇上扶余浩,不遇上扶余浩,就不会处于现在这种尴尬境地,走都走不了。
但为了能早点把人忽悠走,桑非晚只能硬着头皮道:“少君请吩咐。”
扶余浩不知在打什么算盘:“宴席结束后,百里渡月必然一刻也不会多待,你想办法把他留下来,无论如何也要在帝都留宿一晚。”
桑非晚心想那肯定没什么好事,不着痕迹打探道:“为何?”
扶余浩抬眼看向他,神情温润,笑意却不达眼底:“莫要多问,你不是说为了本君什么事都能做,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吗,怎么如今反倒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