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诺再回到厨房时,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一锅鸡汤和麻婆豆腐。
玛莉亚在做沙拉和煎牛排。
炸好的猪肉暂时放在一旁,蓝岑之调製着糖醋酱,打算做糖醋肉,帝诺见状有些诧异:「原来你会做饭吗?」
「没有,以前会替我妈妈打下手,做一些简单的调料。」
帝诺听闻,轻轻打了蓝岑之的手一下,吓得差点没让他把整瓶番茄酱给打翻,蓝岑之惊骇问道:「你干嘛?!」
帝诺不明所以,「打下手?是打一下手的意思吗?」
「不是!」蓝岑之将所有瓶瓶罐罐给收好避免帝诺再来捣乱会翻倒。接着拿了汤匙将酱料给搅拌混合在一起,边开口解释道:「打下手是指当助手,帮忙做一些洗菜、切菜等不太重要的工作的意思。」
「原来如此。」
酱料均匀混合后蓝岑之用手指沾了一口试咸淡,帝诺见状说道:「我也想试。」
蓝岑之嘴上疑惑:「你试得出来吗?」依旧沾了一口给帝诺。
帝诺将蓝岑之的整隻手指都含进去,上上下下仔细舔了一次,将蓝岑之舔得面红耳赤后才一本正经地说道:「试不出来。」
蓝岑之红着耳朵推帝诺的胸口,让他出去不要在厨房捣乱。
玛莉亚在一旁乐呵呵地笑,感叹着年轻真好。
晚餐席间,玛莉亚和帝诺不停地替蓝岑之夹菜,rafal在一旁觉得受到冷落,「玛莉亚阿姨,你以前都会为我夹菜的,怎么岑之一来我就失宠了呢?」
蓝岑之睁大了双眼看着rafal眼前孤单的一块牛排,再看看自己眼前快满出来的菜,突然有种喧宾夺主的感觉,顿时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他夹了一块糖醋肉放到rafal的盘子里。
rafal的嘴角抽了抽,他不爱吃中餐,刚刚只是想逗蓝岑之才这么说,现在看着盘子里的那块肉,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了。
四个人、八隻眼睛盯着他看,除了蓝岑之每个人眼里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rafal拿叉子叉起那块肉,转手就想送给管家叔叔,被玛莉亚给挡了下来:「岑之夹给你的心意,怎么可以又夹给别人呢?」
「对阿,他都没夹给我呢!」帝诺在一旁补枪,结果被蓝岑之恶狠狠地捏了一把他的腰腹。
rafal骑虎难下,只能将肉送入嘴巴里,生气地咀嚼着。
玛莉亚被rafal的表情取悦,盛了一碗鸡汤给他,「受伤就得多喝一点鸡汤,特意为你熬的。」
rafal脸色又黑了三分。
蓝岑之也算看出来rafal极度挑食,除了牛排什么都不吃,刚刚那一番话只是在逗他玩,便又低下头认真吃饭。
吃完饭后,帝诺带蓝岑之出去买si卡,在路上他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和蓝岑之坦承相告:「这段时间我和rafal被盯上了,我们怕你也会有危险,所以我们先搬到rafal家暂住好吗?」
蓝岑之顿时紧张:「被谁盯上?rafal受伤也不是因为车祸吗?」
帝诺顺着蓝岑之的头发安抚,「rafal是因为车祸受伤,但事情没有那么单纯,我们现在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一切小心为上。rafal家是绝对安全的,你和玛莉亚夫妻在一起,他们可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我也会比较安心。」
蓝岑之点头,「都听你的安排,别分神担心我,照顾好你自己就好。」
「谢谢你。」帝诺和蓝岑之交换了一个亲暱的亲吻,「这件事情别告诉玛莉亚他们,别让他们担心。」
「好。」
蓝岑之和帝诺在那天吃完饭后便暂时搬入rafal家,帝诺以rafal董事会邻近需要出席各种活动、应酬繁忙为由,请玛莉亚夫妇协助照看蓝岑之,盯着他准时吃饭,早日将人给养得白白胖胖。
夫妻二人欣然应允。
帝诺和rafal从那天以后便一直很忙,董事会邻近是真、rafal得出席各种活动也是真,帝诺增加了随行保鑣人数,六个人一组8小时轮替,使得rafal每次一出场都像是黑道大佬一般威风。
如果不看他是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的话。
帝诺时而出现、时而暗中跟随没有固定规律;进rafal嘴里的每一样食物都得经过检测是否含毒;每一天出行的车辆随机,而且都会经过全面性的安全检查;不在四周有高楼大厦的地方拋头露面避免狙击手伏击,就这样谨防严防,一个星期过去了,没再出现任何意外。
在这期间,警方查出了白色轿车的驾驶者是一名赌场里头的荷官,长相乾瘪偏端正,是一名孤儿,和稳定交往中的女友都在吸食大麻,每个月因为大麻的花费生活十分拮据。
这期间rafal去了一趟警局,驾驶者他不认识而且他不赌博,他的官方说法是不认为对方为了寻仇才想要杀自己,可能是一场意外,不过还是希望警方可以针对车辆的煞车系统是否故障以及起火原因再详细进行调查,还给死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