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的床板还吓了一跳,以为又进了任务世界,等清醒后才松了口气,想起自己和李琳还有约,赶紧起床洗漱,连早饭都来不及吃就出了门。
她们俩约好了在邮电路见面。
黎善下车的时候,李琳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等很久了吧。”
黎善一下车就跟李琳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起晚了。”
“没事儿,也就等了几分钟。”
李琳眼下有些青黑,显然昨天晚上没睡好,忍不住地打呵欠。
黎善:“你没睡好么?”
“小妹日渐长大,小床也日渐拥挤,我是看明白了,回家复习不现实,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学校复习吧,至少能伸直了腿。”李琳满脸郁闷的吐槽。
吐槽完了才长叹一口气:“咱们赶紧报名去,我也算孤注一掷了,能考上我就申请职工宿舍,考不上我就去申请下乡,总之,再不要回家住了。”
没有什么比回到家,发现家里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更让人糟心的了。
【??作者有话说】
我老公有个表姐,比我老公大了八岁。
当初结婚后生了女儿后就脑充血深度昏迷,她前夫不肯出钱抢救还跟她离了婚。
后来抢救过来后就落了个一只手无知觉。
她独自一人带着女儿生活了几年就再婚了,和现在的老公也生了个女儿,现任老公是木工,她自己开了个内衣专卖店,夫妻俩奋斗了七八年终于买了一套房子,两室两厅。
结果她直接跟大女儿说,一个房间给小女儿,一个房间是她们夫妻的。
大女儿今年还要高考。
我们都明白表姐的意思是大女儿就要上大学了,平时不回来,家里房子小,就不单独留个房间了,可听在大女儿耳朵里,就成了表姐他们夫妻带孩子是一家三口,而她就是一个外人,在这个家里连一个房间都不配拥有。
因为那个小女儿才三岁,实际上还没到分床的年纪,所以大女儿觉得表姐说的话就是借口,整个人情绪都不好,最近一段时间成绩下滑的很厉害,但她心思敏感,什么话都不说,哎,我感觉是离了心了。
帅哥
◎车上那么多空位,就非得坐在她旁边?◎
比起李琳的郁闷,黎善却很笃定:“放心吧,肯定能考上的。”
就算考不上也不必担心会下乡。
上辈子李琳虽然没考药厂,但也没下乡,而是很快嫁了人,等阿飘黎善飘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是个快要临盆的孕妇了。
且看她中气十足得叱骂贺堂与张悦,就知道她孕期养的极好,嫁了个好人家。
“借你吉言。”
李琳又打了个呵欠,她是真困,夜里没睡好也就罢了,早上父母还起的特别早,他们起来后,家里便一刻都没得清静,倒不是父母不想体谅她,而是因为住在筒子楼,大家伙儿起床的时间是一样的,你家再安静也没用,别人家吵啊。
黎善见她困成这样,也不寒暄了,直接拉着她去药厂。
她们约好到药厂来咨询一下报名时间,如果可以提前报名的话,她们就正好报名,毕竟接下来她们还要继续上课,没法及时出来。
药厂就坐落在邮电路与国兴路交叉口的西北方,占地面积极广,里面将近有两千名工人,厂区内不仅有自己的供销社,还有国营饭店,甚至还有负责接送工人上下班的公交车,俨然一个小型城镇,除非必要,工人们压根不需要到外面来。
药厂很神秘,里面的工人也很吃香。
县城里的姑娘要是能嫁到药厂去,邻居亲戚不知道多羡慕呢。
“说起来,药厂已经连续好几年没在县里招到人了。”李琳忧心忡忡,到了门口又有点想打退堂鼓:“咱们真的能行么?”
“来都来了,不行也得行!”
由于药厂是省级大厂,招工的考点不仅白马县有,省城那边也有,而且省城那边的考场比白马县的更大,报名人数也更多,特别是近两年各大厂子效益都一般,不少厂子甚至都停了招工,突然出现药厂这么一个每年都招工的厂子,但凡能参加考试的,都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报名。
白马县自然也是如此,很多人报名,早年分开录取还有人能进去,这两年参与集中排名,这竞争力瞬间就不足,白马县自古以来也不是什么文风鼎盛的地方,朴素惯了的地方和省城修罗场压根无法相比。
被刷掉也是理所当然。
李琳十分紧张,走到门口连话都不会说了,缩头缩脑的跟在黎善身后。
黎善在任务世界不知经历过多少招工考试,所以心态还算平和,以前最难的时候,她甚至去天桥上举过卸水泥的牌子,四十块钱背一吨,她一天背了三吨,连腰都直不起来,回家后还得给任务对象冲奶粉,生怕他因为饥饿过早夭折。
门卫上见有人咨询考试报名,指了指门卫室旁边的小房子,对这样的咨询习以为常。
黎善拉着李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