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缠着红线,一提溜一大串,看起来就很喜庆。
张朝要啥,苏卫清给啥。
给的张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笑得合不拢嘴地抱着东西下了凳子,一边给几个兄弟分,一边喊道:“开门开门。”
几个小萝卜头赶紧把长凳搬开,开了锁,便扭头朝着张朝跑去。
姐夫是啥?有糖好吃么?
苏卫清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进了房门,一眼就看见坐在床沿的黎善,然后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视线也转移了开来,没办法,今天的黎善实在是太好看了,就算是已经看习惯了的他,此时看了,也只觉得心里小鹿乱撞的厉害。
苏卫清的朋友和兄弟这会儿看了,也忍不住小声惊呼。
尤其几个堂兄弟。
他们本来还不理解,苏卫海二婚娶了个县城的也就罢了,怎么苏卫清一个大小伙子,也娶了个县城女孩,要知道苏卫清虽然在县城上班,可户口一直都在省城呢。
但此刻,他们理解了,要是他们媳妇儿也有这么好看的话,他们也不在乎是省城姑娘还是县城姑娘啊。
更何况这姑娘还考进了药厂,那可是省城姑娘都不一定能考上的好厂子呢。
一时间,不少人都在心底暗暗嫉妒起了苏卫清。
苏卫清可不知道自己兄弟内心的小九九,他红着脸走到黎善面前,说话都有些结巴了:“黎,黎善同志,我来娶你了。”
随着这句话,所有人都停止说话,目光灼灼地朝这边看来,似乎想看新娘子怎么反应,黎善没说话,只用水汪汪的眼睛看了苏卫清一眼,然后满脸娇羞的将手搭在了苏卫清伸出的手上。
“好——”
随着一声欢呼,场面顿时又热闹了起来。
接到新娘子第一件事就是吃茶,大大的圆桌上,来拿嫁妆的小伙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入了座,媒人和张逐日也在陪坐,黎善和苏卫清今天是绝对的主角,朝南大座是他们的特定位置。
桌上用盘子装着芝麻糖,大京果小京果,还有桃酥和饼干,每个人面前的杯子里倒着茶。
吃完了茶,小两口告别张逐日和范琴两口子,在范琴泪眼朦胧满心不舍的目光中,黎善坐上了苏卫清的自行车后座,而那辆小卡车的车斗里,早已被嫁妆给占满了。
热热闹闹出门去,车队走远。
张家只剩下来看热闹的邻居,范琴再也止不住的捂着脸躲在门后面哭。
“行了,别哭了,孩子嫁人了该高兴才是。”张逐日安慰地拍着范琴的背,他口中这么说,眼睛却忍不住红了。
房间里,邬玉年也在给张儒东擦眼泪。
从刚刚起,张儒东就躲在房间里不肯出门,黎善出门子的时候,他也只是躲在窗口看,这会儿人走了,他又哭成这样。
邬玉年就没见过这么别扭的老头。
出了机械厂,自行车队在路上疾驰。
小卡车也十分懂事的跟在了最后,前面也扎了一朵大红花,昭示它拿嫁妆的身份。
腊月二十八了,各大站台依旧很忙。
路过纺织厂的时候,站台上正站了不少人,目光全被这个车队给吸引了,黎红军低头将包往自己身前给拉了拉,生怕有人不小心将东西给拿走了。
童玲还在那里假模假样:“红军,咱们不去喊善善真的好么?要是妈问起来可怎么办?”
“问什么问,有什么好问的?她现在翅膀硬了,不认我这个爹了,我也当没这个女儿。”
黎红军现在提起黎善就烦,他前两天特意去了一趟刘主任家里,想问问关于黎善工作的事,毕竟黎善都毕业一个多月了,也没来入职上班,可见黎善并不在乎这份工作,很可能张家在机械厂那边给找了个新工作。
毕竟张逐日那个护短的性格,不可能让黎善到他眼皮子底下上班,他就想着,哪怕花钱买,能将工作买回来就好。
他也去找过黎善,奈何张逐日两口子防的严,他在机械厂门口等了两天也没看见黎善的身影。
所以才想请刘主任帮忙牵个线。
谁曾想,刘主任却说,黎善已经将那个工作给卖了。
黎红军当时只觉得晴天霹雳,整个人都被打击的不轻,连忙追问是谁买了黎善的工作,可这一次,刘主任的嘴巴却比谁都严,就是不肯说。
黎红军气的半死,回来谁也没告诉,将气憋在心里。
这会儿童玲还故意提起黎善,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童玲一听黎红军这语气,心下不由一喜,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黎善是黎红军的女儿又怎么样?只要黎红军不喜欢黎善,那他就永远只是龙凤胎的爸爸。
等回到村里,再到老太婆耳边吹吹风,明年老太婆到厂里一闹,厂里为了息事宁人,肯定会将黎善的工作还回来。
童玲小算盘打的好,却不知道,黎善早就将工作给卖了。
路上车来车往,突然马路对面的车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看着那用小卡车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