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凑活一晚。
——
吃了自己的喜酒。
晚上新房里终于只剩下黎善和苏卫清。
苏卫清晚上喝了点酒,不多,也就一小盅,奈何他上脸,这会儿脸红彤彤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黎善,笑的眉眼弯弯,瞧着就秀色可餐的很。
黎善咽了咽口水。
不知为啥,她看着这样的苏卫清,就觉得嗓子眼干的冒烟。
就是身上的酒味难闻了些。
于是黎善拍拍苏卫清的胳膊:“你快去刷牙洗脸,身上难闻死了。”
“有味道么?”
苏卫清虽然上脸,却没醉,立刻抬起胳膊闻了闻袖子,感觉没啥味道,但既然黎善说难闻,那肯定是有味道了,于是低头认真的解扣子。
解完了就直接将外面的棉袄一脱,穿着里面的毛线衣就去拎热水瓶:“我去洗脸刷牙,再给你打盆洗脚水?”
他记得他爸天天要泡脚来着。
今天黎善同志累了一天了,泡个脚肯定舒服。
“可以么?妈不会说什么吧。”刚刚苏维民和罗玉秀送来了改口费,不多,一人一块钱,但黎善已经改口了。
苏卫清不解:“这有啥可说的,我爸还给她打洗脚水呢。”
黎善:“……”
“不过这事儿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我大哥他们都不知道呢。”苏卫清又凑了回来,抱着黎善的头就将嘴贴到了她的耳朵上,显然那酒还是有些上头。
黎善只觉得耳朵好似被电触了一下似的,心底一颤,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偏偏苏卫清还在继续跟她说悄悄话:“我爸以为他隐瞒的很好呢,实际上我早就看在眼里了,只是在外面装的好而已。”
黎善赶紧推他:“行了,那你赶紧打水去吧。”
苏卫清这才拎着热水瓶去了厨房。
他到的时候,罗玉秀和吴梨正蹲着洗茶杯,今天来的客人多,茶杯用的多,再加上过了夜的茶叶水容易染色,所以罗玉秀要连夜洗出来。
见苏卫清来了,只穿了件毛衣,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今天苏卫清结婚,可不能骂人。
“这里有热水,卫清你把热水瓶给我。”吴梨见苏卫清要打热水,赶紧起身去拎水吊子。
苏卫清也不矫情,直接把热水瓶接了过去,自己则是拉了张小凳子坐下:“妈,善善高中三年一直住校,毕业了就进了药厂,估计不会做饭,你明天可别让她进厨房啊。”
他把预防针打到前面。
他可没忘记他两个嫂子新婚第二天就被罗玉秀指挥进了厨房。
罗玉秀:“……”她又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但眼刀子已经起飞。
“行不行啊妈?”苏卫清揽着罗玉秀肩膀撒娇。
“行行行,别靠在我身上。”罗玉秀嫌弃的将苏卫清推开,然后翻了个大白眼:“不会做饭总要学吧,万一以后你跟你哥嫂似的从家里搬出去,那饭谁做?”
“我做啊。”
苏卫清一脸理所当然:“我可喜欢做饭了。”
罗玉秀顿时气结:“这说明天早上你起来给我和你爸做顿早饭吃吃?”还喜欢做饭,喜欢做饭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动过手啊。
“你说的?”苏卫清顿时眼睛一亮,立刻站起身来就叉着腰往粮食柜子里面瞟:“妈,明天咱们炸个油条,再煮点儿米粥喝怎么样?”
炸油条?煮米粥?
“你这是不把我的粮食祸害了不算完是吧。”
罗玉秀还是没忍住,压低了声音就开始骂人:“我说你跑来打水为哪一遭呢,感情你是肚里缺油水想吃炸油条了,还跟我说什么善善不会做饭?我看你压根就是打我粮食柜子的主意,我告诉你苏卫清,没门儿!”
苏卫清‘啧’了一声,俨然一副被发现后不爽的样子。
罗玉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别挑拨我和善善的关系,你信不信明早善善肯定来帮我做饭。”
她虽然和黎善相处的不多,但看的出来,黎善是个懂礼貌,识大体的好姑娘。
“那我让善善明早给我炸油条。”
罗玉秀:“……想得美。”
苏卫清不理罗玉秀,拎着热水瓶就往房里走,一边走还一边喊:“黎善同志,我明天要吃炸油条。”
刚刚还一口一个善善,这会儿又没胆子了。
苏卫清回了房就把房门给关上了,黎善刚刚也听到了动静,正好奇呢,就看见苏卫清趴在门缝边上往外看,见厨房那边没人追出来才松了口气。
黎善:“……你刚刚跟妈说什么呢?”
还嚷嚷着吃油条。
“说明早做饭的事儿,黎善同志,我得提醒你,罗玉秀老同志虽然是个好同志,但也有当婆婆的通病,她明早肯定让你去做早饭,你也别傻呼呼的做什么红薯粥,就奔那油壶去,她要是问你做什么,你就说给我炸油条。”
苏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