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更奇怪了。
毕竟李琳的回答,在任何懂得医术,察觉出李琳怀孕的人眼里,那都是庸医行为。
“你们线长叫什么名字?”
“她姓许,叫许新兰。”
许新兰?
书里也没写过这么个人啊?
黎善忧心忡忡的送走了李琳,晚上睡觉的时候,黎善问苏卫清:“你知道许新兰这么个人么?就是二车间的一个线长。”
苏卫清在药厂里多年,现在又在秘书室,对厂里的干部名单还是挺了解的。
而且许新兰……
他还真认识!
“我知道,是研究所所长张忆国的妻子,她陪张忆国到了药厂后,就进厂做了个普通工人,这么些年一直勤勤恳恳,如今也做了线长了。”
张忆国的老婆?
那她为什么打听她啊?
“她们家有人生病么?”黎善回忆李琳的话,发现这个许线长似乎对她会不会医术这个事情特别感兴趣。
苏卫清抿嘴思索片刻,给了个斩钉截铁的答案:“她孙子有癫痫。”
【??作者有话说】
苏卫清:谁欺负我媳妇,我欺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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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今天突然特别热!
演戏
◎也不知道这一次偏离剧情到底是好是坏。◎
“癫痫?”黎善下意识反问。
“嗯。”苏卫清以为黎善不知道癫痫是什么毛病, 于是给她解释了一下:“就是常人嘴里的羊癫疯。”
癫痫是学术名称,但老百姓还是更习惯称呼为‘羊癫疯’。
发病症状有重有轻,但都会伴有一定的抽搐症状, 严重起来会浑身痉挛, 口吐白沫, 失去意识,属于神经系统的常见疾病,有遗传概率,却很低。
但对于老百姓来说,这样的性状着实太过于恐怖了。
张忆国作为研究所的所长,自己的孙子却有癫痫病,在如今这个年代,不仅没有药物可以控制, 也没有能够动手术的人, 所以说……基本得了这种病, 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这许新兰不会以为她会医术,想叫她给她孙子看病吧。
“这病可不是什么好病。”黎善忍不住感叹,又问道:“难道张所长也没办法么?”
苏卫清被黎善这句话给逗笑了, 他一把将黎善搂进怀里:“他虽然学识渊博,甚至能研制出的救人性命的药, 但是善善,他毕竟不是神仙。”
这句话说的是那样的轻描淡写,也是那样的无奈。
就连研究药品的研究所所长, 都不能拯救自己的孙子,也难怪许新兰会病急乱投医了。
“张所长和他妻子的感情怎么样?”
“这……”苏卫清仔细回忆, 在他的记忆中, 还真没有张所长与妻子相处的画面, 他常年住在研究所,而许新兰则是天天在车间上班,但是谁也不知道人家私下里感情怎么样,所以他诚实地摇摇头:“还真不大清楚,人家两口子关起房门的事情,谁能清楚?”
黎善:“……”
也对,是她想太多了。
“那张所长的儿子呢?也在厂里上班么?”
“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当初生孩子的时候正好出了事,难产没了。”这不是什么秘密,所以许新兰将那个孩子看的像命根子似的。
天啊。
这也太惨了吧。
“这病有可能是遗传,也有可能是后天,许婶子一直都觉得是当初闹事的时候伤到了。”
谁家会承认这孩子天生就是有病的。
黎善咋舌。
这许新兰的遭遇乍一听,着实有点要素过于齐全了,老两口奋斗了一辈子,最后独生女儿难产而死,留下的孙子却有癫痫病,也难怪她有一丝希望都要抓住。
可问题是……
她是真没办法治疗癫痫病。
尤其现在这个时期这么敏感,上面崇尚西医,简直快将中医给打为封建迷信了,黎善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太过于跳脱,她好容易有了如今安稳的生活,才不会去冒险。
李琳虽然不知道许新兰到底有什么目的,但她却拥有小动物般的直觉,而且她向来很听黎善的话,第二天就去食堂买馒头吃,食堂供应的肉菜她也每顿都吃,至于鸡蛋就算了,自从怀孕后,她就仿佛能闻到蛋腥味儿,尤其那个鸡蛋黄,不用吃,光看着心里头都隐隐约约地上涌。
许新兰观察了李琳好几天,更加确认她怀孕了。
但是她却有些想不通,明明前几天李琳还有孕期反应,怎么这几天反倒吃啥啥香了呢?难道真的是自己的身体原因么?
看到这里,她又觉得不公平极了。
当初她女儿怀孕的时候,一直吐到将近七个月,最后更是难产而亡,可李琳呢?也只难受了没几天就恢复了。
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