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杂物间,堆放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所以压根没发现地窖的入口。
先让地窖通通风,随即苏卫清就举着手电筒下去了。
下面空间不小,大约十一二个平方,高度也有一人高,里面清空了,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些烂茅草,需要清出来,其他什么都好,就是苏卫清总觉得里面仿佛有老鼠,他也不敢动弹,生怕再被老鼠给咬了。
上来后,苏卫清有赶紧将盖子盖严实了。
“得想办法借个猫来。”
苏卫清上来就说道:“扔进去饱餐一顿,然后咱们再想办法把里面墙面给补一下才行。”
这么一说黎善就知道了。
“有空去买点儿耗子药,拌在米粮里面在里面放个几天就是了。”
“再去买几个大杠,我给腌菜,腌好了弄油布遮上,耗子也钻不进去,再说了,现在这地窖也用不上,正好这一夏天好好收拾一下,冬天正好用的上,冬天一个成人的供应就大几十斤,你们夫妻俩加起来怕是得百把斤,没有个地窖,也容易坏。”
得知家里又多了十几个平方,夫妻俩顿时心情大好,晚上苏卫清就用角瓜裹着鸡蛋面糊炸角瓜吃,张聪很给面子,吃了十几个,最后小肚子吃的圆溜溜的,苏小楼干脆牵着他在院子里遛弯,然后带着他去写作业,顺便让张聪教她初中的知识。
张聪虽然因为身体原因没有上课,但是张忆国亲自启蒙教的,进度比他们几个都快。
苏小楼不怕被揠苗助长,她甚至觉得学校里的老师教不了太多东西,她问的数学题都回答不了。
张忆国看苏小楼也是见猎心喜,看了一会儿就凑过去开始教她,以前她只听说苏小楼聪明,还以为张聪夸大,如今一教,这孩子就吸收进去了,张忆国有点想把她拐去研究药物。
正好那边三个人有事做,刘大姐借口陪黎善去洗碗,在厨房就问开了。
黎善先是一愣,随即又觉得理所当然。
贺堂这么怪,被盯上也是正常,尤其杨啸在书里就是国安的一员,之所以和苏卫海认识就是为了调查特务,如今他还在国安,只是表面上只是个文化站的办事员而已。
最近关于贺堂她也回忆了不少,自然发现了疑点,此时面对刘大姐,自然不吐不快。
“其实有个事我也是最近才想起来,当初在张悦之前,还有一个女同志追着贺堂跑的,那人算是他的青梅竹马,只是后来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死了。”
这件事是在贺堂下乡前发生的,按理说黎善不该知道。
可谁让上辈子张悦和贺堂一吵架就喜欢翻旧账呢?
这件事可不就被翻出来说了么?
“突然就死了?”
“对,当初这件事虽然被瞒的很好,但张悦临下乡前曾来跟我炫耀过,说贺堂要和她结婚了,还要一起去滨城当知青。”
黎善说到这里不由顿住嘴。
随即蹙眉满脸疑惑地反问道:“说实话,贺堂这个年纪,其实也是可以结婚的,只要有结婚对象,改一下生日也很正常,我也是不知道,他们俩为什么非要下乡。”
早些年为了不下乡,改年纪结婚的人多了去了。
更别说贺堂的父亲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让户籍科帮忙走一下后面,几乎就是一句话的事,可偏偏,这位大公无私的贺主任却没这么做。
是因为不爱这个儿子么?
黎善觉得不是。
她想,或许贺堂是不得不下乡,而让他不得不下乡的那个原因……会不会就跟那个死去的姑娘有关系呢?
黎善能想到这一点,刘大姐自然也能想到。
所以她的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
因为贺堂,居然跟一条人命扯上了关系,这性质就更恶劣了。
【??作者有话说】
刘大姐加油!
死了
◎她绝不相信什么巧合,这贺堂绝对有问题。◎
牵扯到了人命, 刘大姐的动作就更迅速了。
当天下午,白马区的区长就被上级一个电话喊到了省里,也不知谈了些什么, 回来时脸色很是难看。
他一回来就将财务部的张部长和齐副部长给喊到了办公室。
很快里面传来了训斥的声音, 不少人装模作样端着个茶杯到这边来晃悠, 却被区长秘书给拦在了楼梯口,再然后便见到张部长蔫头耷脑地从办公室出来。
顿时鸟走兽散,生怕被摸到老鼠尾巴,再被迁怒了。
路过后勤部的时候,张部长下意识地朝里面望了一眼,就看见贺副主任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正拿着账本子在对账,显然也是听到了风声, 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挨批对象, 现在正忙着熟悉账目, 省的到时候区长问起来一问三不知。
只是……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他回想起刚刚老齐那副表情,心里真是怪难受的。
这人生三大不幸,少年丧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