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啸摆摆手,又问了几句要带的东西,这才疾步匆匆地走了,他还得去滨省找黎聪,顺便去华苏边境溜一圈,最近苏国那边有点乱,他正好去搞一搞情报。
苏卫清送走了杨啸,回头来继续教王东洗画心。
难得的休息日,苏卫清在前院带着王东忙活,黎善则在后面整理着苏小楼的房间,那天过后第二天,苏卫清和黎善就特意请假带孩子去科技大学报道了。
苏卫清的导师得知他女儿上了少年班后,也是一脸惊讶,尤其在得知孩子年纪只有五岁的时候,不停地感叹英雄出少年,回头就酸溜溜地跟校长说:“我说咱学校也该搞个少年班的,好人才都给科技大学抢走了。”
京华大学的校长也是哭笑不得。
他难道不想搞么?
这不是上头只批准了科技大学一个学校做试点嘛,再说了,都还是小孩子呢,脾气性格都没定性呢,就去上大学,万一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呢?
其实他对科技大学这一步还是有点担心的,就怕是一步险棋。
由于苏小楼年纪太小了,被老师牵着手进教室的时候,纵然满屋子的少年天才,也被这个小妹妹的年纪给吓到了,再后来发现苏小楼没住校的时候,也没人嫉妒,毕竟实在是太小了。
而且人家家就在京城,父母还都是大学生,他们也确实比不上。
总不能逼着爹妈到京城来,就为了伺候他们吧,爹妈未必不肯,但问题是,现在出行还要介绍信呢,总不能让爹妈做盲流吧。
所以最近都是王东去接孩子。
“师父,我不想去运输公司了。”前面王东一边挥舞着刷子,一边跟苏卫清说着知心话。
“怎么了?”
苏卫清没有斥责,而是开口问原因。
“我……我干不来开车的活儿,我坐在那椅子上,握着方向盘就浑身打哆嗦。”王东垂下脑袋,语气中带着几分懊恼,这几年,他跟着运输公司的师父学修车,虽然师父老师防着他,但他偷师也偷师成功了,学会了修车后,只要能开着大货车绕着厂房跑两圈,就能转为正式工当司机了。
可是……
他自己都没想到,他居然晕驾了。
他坐车不晕,但只要扶住方向盘,就头重脚轻的,只觉得眼前的路都在晃悠,脸色霎时间惨白,师父要是还没进锁眼呢,就被吓得赶紧把他往下拖。
“真的不行?”苏卫清也没听过这种病症。
王东摇摇头,叹了口气,满脸沮丧:“我只要往上面一坐,就忍不住的打哆嗦。”
苏卫清急急忙忙的喊黎善。
黎善:“……”
“你是因为高才哆嗦,还是因为要开车哆嗦?”
王东迷茫的摇摇头。
他还真不知道。
黎善没办法,只好让苏卫清带着王东去不远处的百货大楼,他们也不去柜台,只把王东带到窗户口晃悠,结果王东才往窗口一站,就腿一软整个人都瘫软了。
嚯——
重度恐高啊。
黎善颇有些同情的看了眼王东:“看样子以后你是不能住楼上了。”
那货车的驾驶室才多高啊,都能吓的腿发软,这要是住个三四层的,岂不是要把自己吓死?
王东哭丧着脸:“我以前也没发现自己有这毛病啊。”
“那是因为你以前就没往窗户口站过。”只要离了窗户口,站在屋子里就没事,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
王东叹气:“那我铁定不能当司机了。”
语气中居然还带了几分解脱。
显然,去运输公司当学徒的这段时间对他来说就是折磨。
“这样吧,明天我陪你一块儿去厂里,先想办法帮你把工作转文职,你这段时间好好读书,咱先把高中文凭考到手,到时候师父给你找个好工作。”
王东连忙点头,有师父撑腰,他总算敢面对爹妈了。
另一边,杨啸迅速赶往滨城农场,那边以前是建设兵团,现在已经变成了农场,黎聪身体不好,但活儿却不能少干,每天都过得很煎熬。
一个很平常的下午,队长急匆匆地跑来,将他从猪场薅出去,他才得知这人是来接他回白马县的,黎聪得知这个消息后,又哭又笑。
黎聪如愿以偿地回了城。
他被送到纺织厂的时候,纺织厂的领导们都懵了。
这黎家到底怎么回事?
前几天黎珠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够烦了,甚至连黎珠的家庭情况都没问,孙丽芬给了三十块钱就给打发走了,可这才消停几天啊,黎聪又给送回来了。
这一次就不是三十块钱能打发的事了。
好在,杨啸也没想过让纺织厂出钱,只是单纯地问了黎红军老家的地址,便带着黎聪去了黎家村。
黎家村里。
黎红军自从和童玲离了婚后,先是颓废了一段时间,然后便在黎老太的牵线搭桥下,娶了一个带孩子的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