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我让她答应为我做的一件事,我想清楚了。我要求她做的,就是不管她什么立场,她都要保护好你。玉儿,你就这样告诉她。她素来喜欢说自己绝不反悔,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做到。”
如此紧急情况,不适合儿女情长。
泉安皱着眉,仍不赞同公子要留下的打算。
成渝目有焦色,觉自己武功高强,该留在丹凤台中和公子并肩而战,而不是护送柔弱的玉纤阿离开。
面对范翕的叮嘱,只有玉纤阿淡声答应下来:“好,我会告诉她,我会与她说的。”
范翕露出笑。
喜欢她没在这时与自己争。
他看着玉纤阿和成渝立在一起,再次叮嘱了一番成渝搬救兵和护玉纤阿的任务。范翕皱着眉,最后拥了她一下。他低头,手抚着她的面容,柔声:“玉儿,听话。保护好自己。等我救了母亲,就会去找你的。”
玉纤阿轻声,向他伏身行了一礼:“请公子珍重。”
“那我便候着公子来寻我。公子当对我放心,不必担心我,我自会将自己照顾好。也请公子照顾好自己,少……受些伤。”
范翕胸中微微震动,目中发酸。
他一言不发,再次张臂,紧紧拥抱她。只有她这般懂他,只有她知道他不可能离开。范翕轻轻在她眉心亲了一下,他手托着她面颊,目光专注中梭在她面上。缱绻之意,难以言说,尽是心照不宣。
范翕温柔笑:“我最爱你的,便是你如此善解人意。”
——
范翕态度强硬,玉纤阿也不哭哭啼啼坚持要和范翕同进退。范翕安排她走,她跟随不情不愿的成渝,转头就走,背影纤漫。泉安看她那么干脆,有些为公子抱不平,觉得此女冷血至死,一点也不担心他们公子。
她怎能走得那么利索,头也不回?
范翕在泉安肩上拍了一下,轻笑道:“人已经走了,你再看玉儿也不可能回来,不可能回来爱上你。”
泉安幽怨:“……公子,你又开我玩笑。我是为谁抱不平?她一滴眼泪都没流,眼睛都没红一下吧?”
范翕辩解道:“人家那是识大体。”
“行了,别想那些了。召我们的人,随我一道入林。我们要和这波人明暗争斗,弄清楚他们动机,想法子救出我母亲了。”
而成渝护着玉纤阿,东躲西藏,中间又碰上几波人,被成渝轻松解决。二人钻入一个荒僻的地方,登上了一只被藏在乔木下的木船。他们又借着雾气和树影的掩饰,悄悄划船离开丹凤台。
玉纤阿微讶:“这里竟然藏着船?”
成渝面无表情地拨动木桨:“幼时公子想离开丹凤台,就自己造了一只小船。公子小时候常用这只小船划水玩,只不让夫人知道。”
玉纤阿温和笑:“看来他真是瞒了夫人不少事。”
成渝不语。
他们坐在船上,距离丹凤台越来越远。玉纤阿凝视着那远离的丹凤台,隐隐约约的,果然看到许多大大小小的船只从四面八方向丹凤台划去。他们这只小船,亏得是一直用树叶、草木挡着,成渝和玉纤阿身上也船上伪装草木的蓑衣,走得又是最偏僻的一条路,才能不被发现。
但随着围向丹凤台的船越来越多,可以想见之后想再从丹凤台中逃离,形单影只,就没有那般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