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病,你都不敢。你心虚成这样,我能怎么想?”
范翕眸中赤红血丝浸染瞳眸。
看着阴测测得有些吓人。
他表情狰狞一瞬,不耐道:“我懒得和你计较!”
他不想提那茬,他手扣住她下巴,现在眼底只有她的美丽面容。他有些嗜血,又有些迷恋她带来的刺激。范翕心不在焉,扣住她下巴俯身,就想和她厮磨。玉纤阿猛地用大力,将他向后用力一推。她推开了他,让没有防备的范翕向后跌了两步。
几绺凌乱长发贴着面颊散下,范翕猝不及防地被推开,他没有得到满足,眼神便又开始阴沉,冷冷盯着她。
玉纤阿扬下巴:“你这眼神,莫非是想对我动手?”
范翕袖中的手指动了动,他隐忍下去,只是睫毛颤了颤。他当然不是真的疯了,他心中有一条线,他知道他不能越过那条线,不然他会失去一切。范翕便只是隐忍的:“没有。”
他再强调:“我方才只是神志恍惚一下,我真的没有疯了。你不要再用看疯子的眼神看我。”
玉纤阿:“我没有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你,是你自己疑心病重,觉得谁都看你不正常。”
范翕被她反驳回来。
他一时说不出辩解的话,他永远说不过玉纤阿。他默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反正我没有疯。”
他疯了的话,成家就不会把玉纤阿交给他了。
他当然没疯。
他还没看到该死的人遭报应呢。
他才不会疯。
他顶着脸上的血、顶着那阴沉的眼神说他没疯,换一个人都不会信。玉纤阿心脏却素来强大,她只是不耐地瞪他一眼后,皱着眉头,不悦道:“没疯就没疯,没疯的话好好将衣服换了,把你脸上的血擦一擦。跟我出门!”
范翕:“哦。”
他乖乖转身。
却又顿一下,范翕觉得自己未免太听话了,太没有气势了。
他回头问:“跟你出门去哪里?”
玉纤阿叹口气,幽幽地向他望来一眼。
范翕警惕,立时有一种自己又要被她气吐血的熟悉的感觉。他抿唇,强硬地冷起心脏,等着玉纤阿的新一波刺激。
果然玉纤阿怜惜无比地望着他说:“你看你疯得都记不住之前说过的话了。我说想和你一起出门偷偷看你兄长,告诉你兄长我们成亲的事……算了,已经指望不上你了,我自己想法子去吧。”
范翕握住她的手,不许她走。
他辩解道:“我当然记得!你稍等我一下。”
范翕背过玉纤阿,捂了下自己的心脏,偷偷松口气。还好,没有吐血,他已经练出来了。她怎么挤兑他他也不生气,不生气,绝不能生气……若是生气就是顺了这个小女子的意,她等着看他的笑话,他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怜。
他还要等着娶她呢!
之前不能出任何意外!
——
不到半个时辰,范翕甩丢了的卫士刚刚找回府邸,范翕又趁夜色,和玉纤阿离开了。一晚上这么来来回回地折腾,卫士们心累无比。还是吕归体谅大家,说让人歇歇,自己一人跟着范翕就好。
吕归抹把脸:反正王上现在整日就是这副诡异的状态,习惯了就好。
范翕带着玉纤阿离开了府邸。玉纤阿之前为怕人盯着,特意扮了男儿郎来见范翕。但现在要去见范启,玉纤阿自然要换身能见人的女儿装。范翕府上并没有她的衣裳,听她要换衣裳,他立刻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幸灾乐祸地抱怨了几句。
玉纤阿瞥他一眼,镇定地让姜女去取自己带来的女儿装。
范翕哼一声,撇过脸不理会她了。
玉纤阿却道:“你只是想看我笑话,看我拿不出能见人的衣裳,却一点没有帮我的意思。你这样,是娶不到妻子的,你知道么?”
范翕疑心她想悔婚。
他心中惊跳几下。
慌乱无比。
面上却一派平静地装着镇定:“不用你操心。反正我已经订了婚,婚期马上就到了。你改不了了。”
玉纤阿含笑:“你觉得我能不能改掉?”
范翕站起来,胡乱地将兜帽扣到她脑袋上,将她脸完全遮住。好似这样子就能避免玉纤阿开口一样。玉纤阿眼前被兜帽遮住,黑乎乎中,她“唔”一声,范翕就作出不耐烦的样子捂住她的嘴,帮她重新整理兜帽。
范翕趁机炫耀道:“你看,你说话那么不客气,我还是对你很好。”
玉纤阿瞥他:“我对一个时不时可能犯病的男人不离不弃,我对你不好么?”
范翕的脸便重新沉了下去:“我没有病。”
玉纤阿哂笑不语。
被范翕报复地在额上重重拍了一下,她吃痛捂额,仰头瞪他。范翕怕她报复回来,一把搂住她将她胡乱抱入怀里,拉开了门,带她跳上屋檐:“走了走了!去看我兄长!”
玉纤阿被他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