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之地,彭城国、下邳国、东海国、和广陵四个郡国,因为刘协的一通胡乱的骚操作,和吕布二愣子一般管杀不管埋的认真执行之下,已经是处处烽烟,到处生乱了。
这也就是刘协亲自带着宿卫与禁卫两大班底来了,换了刘备自己一个人来他都镇不住,早就生了大乱子了。
而徐州的北部,领十三个县的琅琊国,却似乎于此并无太大关联似得,至少屯田是没屯到这来。
拖曹操的福,整个琅琊都是人烟稀少,而且已经完全落入泰山賊的手中了。名义上臧霸虽然臣服了吕布,但实际上却是几乎从来不鸟所谓的朝廷。
“种使君稍事歇息,我家将军特意为使君准备了上房,还特意安排了自己的侍妾陪侍,您随意。”
种辑闻言却是深深地皱了皱眉,道:“你管这叫上房?臧宣高是在侮辱本卿么?”
说着,种辑指了指头顶上还有个破洞,用皮料补好的竹棚顶,又看了一眼恭敬站在床榻两侧,虽模样尚可入眼,但看起来怎么也有三十多的两位所谓的侍妾。
那领着种辑进来的亲兵尚未答话,两名侍妾却是跪伏余地,其中一个道:“妾蒲柳之姿,自是难入使君之眼,但妾确实已是我家大人七十八名妾室之中,年纪最轻,也最有姿色之人了。”
种辑闻言微微张大了嘴。
好家伙,这臧宣高是有什么奇特的癖好不成?
“我家大人共有七十八名妾室,包括我二人在内皆是早丧亡夫,生活无着,也难以再嫁之人,大人怜我等孤苦,故收为侍妾,收我等子女为继子恩养。”
“至于这房,此乃我家大人之私宅,平日里大人与发妻就居住于此,虽是简陋,却已是咱们这最好的房子了。”
种辑闻言再一愣,而后顺着门窗朝外面看去,发现至少入目之处,确实是找不到更好的房子了,而这一间房,除了比其他的邻居们稍微更大了一点之外,也并无什么特别之处,连个独立的院子都没有。
拉屎都只能去屋后杂草堆去解决。
那亲兵也道:“我家大人一直都是与我们这些士兵同吃同住,同耕同织的,照顾不周之处,还望使君海涵。”
种辑确是颇受震撼,连忙躬身朝两位侍妾和亲兵行礼以表歉意。
“是本卿失言了,将军之德行,吾深感敬佩,天子亦久闻将军之名,诚心相请,无论如何还请将军快些答复,天子性子急,若是本卿此来徒劳无功或是耽搁得太久,兴许天子会亲自来见将军也说不定。”
那亲兵闻言面露苦笑之色,也不知这是威胁呢,还是威胁呢,还是威胁呢,却是也不敢对他说什么硬话,只得抱拳离去。
而此处,自然就是城阳左近,臧霸的老巢了。
本来么,下邳都已经攻破了,区区臧霸,自然是应该传檄而定的了。
但种辑作为天子心腹,作为天子身边最信得过的忠臣,又是最懂天子心意之人,素来知晓天子志向,天子怎么可能允许这伙泰山贼寇,名为臣服,实则割据的现状呢?自然要为天子分忧了。
他自知威望不及曹操,名望不及刘备,资历不及杨彪,就连才学也远不及荀彧等人,论勇力更是远远不及关羽张绣,只有忠心,只有实心用是,才是他的立身之本。
因此刘协平定了徐州,待其余各县全都真正的做到了传檄而定之后,种辑便自告奋勇的,主动揽过了劝降臧霸的这个差事,并直言,此去定降这支泰山贼让他们从山里出来,一月为期,若是我人没回来,那就是死他们手里了,天子亦无需忧虑,正好以此为借口逼降他们。
此时的臧霸连鞋都没穿,只是光着脚卷着裤腿在田间地头里带着亲卫们一边用锋利的镰刀割下庄稼里已经长出来的杂草,扔进身后背着的竹楼里留着带回家给婆娘们编织草鞋,一边道:
“刚刚让小安带走那人,你们知道是谁么?”
陪着他一块正在除草的亲兵自然地道“朝廷派来诏安的呗,还能是谁啊。”
“这倒也不错,只是此人身份极高,乃是当今天子的亲信,光禄勋卿,种辑。”
“啥青?”
“光禄勋卿,是九卿之一,也可以说是朝廷里除三公和几位重号将军之外,地位最为尊崇的九个人之一了。”
“乖乖,大哥,这天子居然派这么大的官来说咱们啊,这回您能封个大官了吧?这天子招降,赏赐肯定得不少吧?咱弟兄这次又能发财了,大哥你多要点吃的呗。”
“呵呵,赏赐不知道,种使君没说,应该也没多少。”
“啥?没赏赐?没赏赐算什么诚意,空口白话的,封官有啥用,这天子怎么这么吝啬呢。”
“种辑说,天子的意思是让咱们大部搬离此地,去外面屯田,厌倦了战事的,民屯,按人头来分,每个男丁十亩地,天子说咱们不算流民,十税三,但有战事的时候要出徭役,还愿意打仗的,无税,每人二十亩地,战事自带军粮,缴获自行分配,军屯之田不允买卖兼并,不过不想打仗了可以放弃军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