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封高山,众人驻足山头,屏着呼吸,亲眼看着那花开了,一众人的脸上,有了笑容。天山派的人守着这花,已经守了许久。外界传得纷纷扰扰,但只有天山派的人,最清楚此花的功效。
为了能够成功得到此花,天山派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封山,不许任何人进去天山地段。那些大门派的人,天山派好声好气地用钱财和利益将人哄出去,那些小门小派或无门无派的人,则直接打杀。
天山派的霸道,如此可见一斑。
掌门亲自将开了的花摘下,迫不及待地放入早已准备好的盛满药水的木匣中。掌门亲自将匣子封住,用密码锁封口后,这才绽放了笑容。掌门将匣子递给自己身旁的人,听到身后人感叹:“小行有救了啊……”
掌门目光闪烁。
身后人感叹的话未说完,掌门蓦地气息一寒,提气朝一个方向拍去一掌,山上雪花纷涌:“谁?!”
雪与冰粒一道袭去,肃杀凛然,众人未及反应时,眼见掌门身后的雪破了洞,一个黑衣少年从中步出。那掌风直刺,袭杀向少年。黑衣少年却浑然不顾,顶着杀戮,直接扑来。
面颊、脖颈、手腕,被风雪挂上血粒子。
时雨纵步将掌门身后那拿着匣子的人扑倒在地,抢向那人手中的木匣。那人反应慢一拍,但被时雨扑到雪地上时,已然反应过来,一掌拍开!
时雨与这人各持木匣一方,使力相夺。
暴雪在二人身后袭来,时雨扑着这人,一道在雪地间翻滚。同时间,时雨另一手向后扬起,他背后的大伞旋转着飞出。黑伞在雪中撑开,飞针密密洒向四周。
周围人全都反应了过来,扑袭而上:“何人竟敢抢天山派的圣物!”
时雨被掌门一掌拍中后背,他闷哼一声,在密雪疾风翻滚间,运足劲,手腕抬起一刀划下,将身下缠着他的人一刀解决。雪倒吹,时雨抱紧匣子,几个翻身后半跪于地。风将他的斗篷吹落,露出少年的面孔,嘴角的血。
天山派掌门厉声:“好小子,孤身闯天山,你以为我们这么多的人,你能出去?把圣物还来!”
时雨看着围住自己的人:“杀光你们,我就能出去了。”
天山派掌门心中大震,口上骇笑:“口气倒挺大!吾派镇守天山百年,武学渊博,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孩子,敢说这样大话?报出名号!”
时雨睫毛上的雪花凝成冰,他偏脸打量着这些人,眨一眨眼,淡漠无比:“杀人为什么还要告诉你们名号?”
他将木匣放入怀中,人站了起来,看向这漫山的人山人海。黑色大伞扔在雪地上,他取出自己的双匕首,目光冷无情,迎上这些高手。
此战艰难,他来的时候就知道。但是这有什么关系,他杀人从来没有负担,只要他能把这里屠尽……央央就能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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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冬天,戚映竹和戚诗瑛在破落的村子里渡过。不过也不如何凄凉,她们有钱财,日子比戚诗瑛小时候经过的,不知好了多少。
上元节的时候,戚映竹本想一人在养父养母住的地方待着,戚诗瑛却耐不住那般凄冷,强硬地拖着戚映竹出去看花灯。戚映竹本也没有在上元节的时候看过什么花灯,她又仅仅是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女郎,戚诗瑛一撺掇,她就犹犹豫豫地被拖出去了。
满街银光晕黄,光华璀璨。
二女挤在人山人海中,戚诗瑛兴致勃勃,戚映竹虽然喜欢,却也有些慌乱。她紧紧地抓着戚诗瑛的衣袖,怕走丢了人。熙熙攘攘间,二女突然被迎面而来的几个武士拦住路。
那几人拦在戚映竹面前,拱手。
戚诗瑛一下子警惕:“你们干什么?强抢良家妇女么?”
戚映竹面容一下子绯红,她拉住戚诗瑛,彬彬有礼地问人:“诗瑛,这般多的人,诸位壮士既然迎面来请,自然不是什么恶人。几位壮士,见笑了,是我朋友太担心我。可是我们犯了什么忌讳?”
几个壮士本就在楼上看到戚映竹,心里惊艳这般小地方,还有这般相貌的女郎。他们得主人之令,下楼来请,再见这女郎气质娴雅,便知对方身份不一般。
几人客气道:“两位女郎莫怕。我家郎君是此间镇长,本应下百姓于此夜办灯盏灯会,有花神娘娘祈福。不想我们请来的花神娘娘,今夜病了,让我们郎君大发脾气。我们郎君在楼上看到女郎这般相貌,便想请女郎上楼一叙。”
戚映竹愕然,拒绝:“不好意思……”
戚诗瑛打断她:“好,我们答应!办花神哎,你傻啊,为什么不答应?”
戚映竹小声:“我又没有玩过,也不知道规矩……”
戚诗瑛:“哪有规矩?我小时候就见过的,你只要站在花车上打扮得漂漂亮亮,给凑上去的百姓们撒花撒糖,就行啦。这花神,就是把福气散给大家……多合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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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戚诗瑛的撺掇下,戚映竹被推上了楼,上楼便被人围着打扮、换衣。
她尴尬万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