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的带子,轻声提议:“现在怎么样?”
那端无平无波地来了一句:“看来我这通电话打得很是及时。”
话里充满了怀疑和调侃,季烟无暇顾及,说:“把你地址给我,我过去找你。”
沈儒知发来一串地址,是一家茶馆,季烟挑了挑眉,拦了辆车前往。
到了地点,沈儒知就在茶馆门口等着,季烟下车掩上车门,他也看到她了,快步走过来。
上下打量她数秒,沈儒知说:“到里边聊。”
包厢在三楼,临窗的一间,窗外是车水马龙的夜晚街景,沈儒知在泡茶,季烟放下包,背手瞧着窗外,看了有一会,她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下茶馆了?你不该是整天埋头做研究?”
沈儒知斟了一杯茶给她,闻言,淡淡反驳:“你呢,不是国庆后到临城出差吗?怎么突然来北城了?”
“……”
季烟走过去,在他对面落座,喝了一杯茶,吃了两口茶点,她问:“爸妈告诉你的?”
“嗯,”沈儒知一边给她倒茶一边看她,说,“我国庆要回去,和爸妈通了电话,才知道你今年不回去。”
“真不巧,工作上有其他安排。”
这话听着没一点惋惜,反而是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果不其然,季烟擦了擦手,说:“你这次回去妈妈大概还是安排你相亲,你自求多福。”
谈起这个,沈儒知说:“我那同学你真的不考虑?”
之前打过电话,当时沈儒知的反应很淡,她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沈儒知不会再提起。不料,他还是问了,季烟一时语塞,然后低头捂嘴咳嗽。
视野里是沈儒知递过来的纸巾,她接过,愧疚地说:“不好意思。”
“没什么,”他尾音一转,“能讲讲你突然来北城做什么吗?”
果然是要问这个的。
季烟不语,低头狂喝茶。
沈儒知看了她半晌,漫不经心地说:“听说最近有人在追你?”
她猛地抬头,不可置信:“你听谁说的?”
“很多人都这么说。”
很多人?
季烟心悸了下,摩挲着温热的茶杯,试探地问:“都有谁?”
“按这意思,确实是有人在追你?”
季烟一噎,是她疏忽了,她这弟弟套话向来是个能人。
她瞅了他一眼,索性沉默不作声。
安静了会,沈儒知问:“是过年那通电话的男人?他是北城人?”
季烟一动不动。
沈儒知眉间皱了下:“是之前那个欺负你的人?”
季烟总算有了点反应,她紧了紧手,心跳得厉害,又倒了杯茶,一口闷下。
见这反应,一切尽在不言中,沈儒知突然说:“你以前总跟我说,好马不吃回头草。”
季烟声音低低的:“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一样的坑想摔两次?”
“我不会让自己摔两次,我心里有数。”
沈儒知没再说话。
季烟又抿了一杯茶,才问:“你今天怎么有闲情逸致来这里的?”
沈儒知脸色变了变,有些许不淡定,季烟看着,笑着问:“有好事?”
他不自在地说:“不关你的事。”
季烟继续追问,沈儒知躲不过,才说:“老师帮忙介绍了人,我过来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