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后面他也在一些饭店打过工,也学到了很多,基本上所有的家常菜他都会做。今天中午的日料他实在没吃饱,晚上回来时看见新鲜的羊排,就忍不住买了点儿。
季醇看着瓦罐里开始翻滚的羊肉汤,高兴得往嘴里塞了颗糖,现在有房子住了,他妈妈今天也醒来了一次,看起来脸色不错。
拜金主爸爸所赐,事情似乎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顾流初穿着浴袍,拿了本书,在沙发上坐下。
刚坐下,就闻到了从厨房传来的香味。
他抬起头,只见厨房的灯打开了,暖融融的光从里面透出来。
顾流初的视线顿了一下,才又重新落到书上。
季醇听见外面的动静,匆匆将料理台收拾好,洗干净手迎了出来。
季醇指了指厨房:“我用完会收拾干净……”
“你用,没问题。”顾流初头也不抬,打断了他。
季醇兴高采烈起来,那他以后可以做很多好吃的了。
顾流初抬起头来,目光不动声色地笼住了季醇,冷不防地问道:“今天发生的事,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难道对他家族的辛秘半点也不好奇吗?
正常人都会千方百计地打听,偷偷掌握在手里,万一某天被他一脚踢开,以此要挟,也有后路。
“有。”季醇思索了会儿,说:“那两位一个姓郑一个姓方,也不和你一个姓啊,为什么说是你叔叔?”
顾流初:“……”
顾流初面对季醇时常有一种差点被噎死的内伤感:“你想问的就这个?”
季醇:“对啊。”
顾流初无言半天:“他们是我父亲当年还在世时候的下属,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外戚。”
季醇了然。
哪里有利益哪里就有纷争,他们大学里为了个小小的奖学金都暗地里斗得你死我活的,更何况是顾氏这样庞大的基业。
原本以为眼前的人年纪轻轻,含着金汤匙长大,天之骄子,与普通人云泥有别,不食人间烟火,是不可能理解普通人的辛酸苦辣的。但没想到也是麻烦缠身,今天这两位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何况还不知道白天那两人试图要挟顾流初的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提到寿命不长。
季醇看着顾流初,想了想,轻快地道:“放心,有我在!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我就和今天一样把他们气死,金主爸爸你给我开的钱很多,我可以当你保镖!”
保护总裁受不也在当攻的职责范围内嘛。
不然他每天只提供抱一下这点微末的情绪价值,岂不是真成了吃软饭的?!
想保护他就保护他,还拐弯抹角地说要当保镖。
这小子还真是会变着花样表白。
“别说大话,你能干得了什么。”顾流初冷笑一声,表情有几分讥讽,心底却有些不大自然起来。
就像是黑沉沉的湖底被眼前这人强行拿光晃,晃来晃去不肯罢休。
他无比嫌烦,却又冒出几分说不明道不清的古怪滋味。
“我能……”季醇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想到自己能干什么,他挠了挠额角,突然闻到一阵香味,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我能做夜宵。”
说完他跑进厨房,盛了两碗羊肉胡萝卜出来。
暖热香辣的气味顿时在餐厅里蔓延开,简直令人食指大动。
这会儿是九月底,天气已经在逐渐转凉,淋过雨后吃碗暖辣的羊肉,简直太舒服不过。
季醇把两只碗摆在餐桌上,放好筷子和汤匙:“金主爸爸,过来试试。”
顾流初表情非常地漠然:“我从不吃夜宵。”
话音刚落,他肚子叫了一声。
顾流初:“……”
季醇忍不住笑:“吃夜宵虽然是坏习惯,但偶尔吃一次也没什么吧,而且你可以试试我做的,我可是厨艺小能手。”
“说了不吃,别废话。”顾流初有点恼羞成怒,起身往房间里走。
他家里一向安静,这两天因为这小子都闹腾腾的,他还真有点不适应。
“你不吃我就把两碗都吃了,正好饿了。”季醇倒也不介意顾流初的阴晴不定。
他摸了摸肚子,正要坐下来,玄关处的门铃忽然响起。
像翡翠湾这种豪宅自然不可能让快递上门,快递都集中放在了保安那里,到了晚上保安才送过来。
季醇一打开门,两个保安抬过来二十几个箱子。
“……”差点忘了中午买的那五十万衣服。
两个保安把箱子送过来就走了,季醇只好挨个儿把箱子往自己的房间里搬,大半夜的总不可能放外面。
虽然这种豪宅没有小偷,但万一丢了,季醇小市民心态还是很心疼的。
等他吭哧吭哧把二十几个箱子搬进自己房间,收拾进衣柜,回到餐厅去。
餐桌上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