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脑涨的他下意识抬起头。
不料一阵大雨哗的一下从天而降,将他浇了一个透心凉……
这变故来得太快,众人愣愣地看着一身狼狈的忠勤伯。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郡主的法术好快!
赐婚
凌初朝天上掐了一个诀,风散雨停,天空转瞬恢复晴朗。
垂眸看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的忠勤伯,没有什么诚意地道了一个歉,“抱歉伯爷,方才手滑了一下,不小心把你淋湿了。伯爷没事吧,可要请太医给你看看?”
忠勤伯一身狼狈趴在地上,又惊又怒。
这郡主果真可恨,他这一跤摔得挺狠,老腰都要断了一样。可他若是请太医,别人还不得笑话他没用,堂堂一个大男人,被风吹雨淋一下就跟个娘们一样要看大夫。
听到旁边有人惊讶问,“郡主,刚刚那风雨是你召来的?”
忠勤伯刚咬牙爬起来,不顾一身污泥,脱口道,“不可能,她连法台都不敢上,怎么可能是她召来的。那分明是人家吕真人召来的。”
凌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来伯爷方才没看清?没关系,那我就再召一次吧。”
忠勤伯看着她那笑容,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安。
不等他开口,凌初已经再次抬手掐诀。
一阵大风又忽得朝忠勤伯卷过去,整个人不由自主朝后趔趄了一下。
这次虽然没有摔倒,但那大风却将他的脸刮得生疼。
更让忠勤伯气恨的是,那再次从天而降的雨水还是只冲他一个人而来。
旁人都没事,只他一个人跟一只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
尽管气恨,可忠勤伯却不敢再开口。
方才在他头顶炸响的雷声差点让他吓失禁了,万一那郡主把那天雷对着他劈下,他估计死了也白死。
忠勤伯忍下不快,上前向皇上告罪回去更衣。
皇上看着他浑身湿哒哒,脸色不快。
这忠勤伯明知道他想要让嘉善郡主当国师,却偏偏当着他的面嘲讽。他若不给点惩戒,他怕是还看不清形势。
“忠勤伯御前失仪,罚俸一年。退下吧。”
忠勤伯肠子都悔青了,可对皇上的处罚,他却半声也不敢吭。
垂头丧气离开了。
见皇上不快,场面一下子静悄悄的。
倒是吕真人开了口,“郡主不愧是玄一真人的弟子,这呼风唤雨的本事,老道甘拜下风。”
另几个道士虽然没说什么,但对凌初的本事心下也是佩服。
这第一轮是凌初胜出,大家都没有疑异。
第二轮是比相术。
安公公指着皇上特意让人找来的男子道,“此乃刘公子,你们就以他来比相术。”
比赛规则很简单,参与争夺国师位的六个人,将自己观看出来的结果写到纸上。
最后交由安公公,呈给皇上和玄一真人进行评比。
哪个道人的最全面,最准确,就是胜出者。
在场的五个道士都是修习多年之人,相术都不差。
拿到安公公分发下来的文房四宝,立刻动手。
限定的一炷香后,安公公将六个人的宣纸收了上去。
皇上不懂玄术,只粗略扫了一眼就交给了玄一真人。
玄一真人的目光在六张宣纸上一扫而过,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这第二轮,嘉善郡主胜出。”
玄一真人话刚落,现场一片哗然。
突然魏冉大师充满傲气的声音响彻全场,“贫道不服!嘉善郡主不过及笄之年,她就算从出生起就开始学玄术,也不可能比我们更精通。
玄一真人莫非是在袒护自己的弟子?”
其他几位道士虽然没有开口,但神情一样充满质疑。
嘉善郡主就算呼风唤雨的本事比他们高,但这不代表其他本事也比他们厉害。
所谓相术,它包含手相、面相、体相、骨相、眼神与观气等。
在不知对方姓名和生辰八字的情况下,靠相术来断一个人一生的成就大小、成功富贵,本就不是一件易事。
那嘉善郡主方才既没有看手相,也没有摸骨,断然不可能断得比他们更全面。
不止几个道士质疑玄一真人偏袒凌初,就连在场的许多官员也有同样的怀疑。
甚至有人暗戳戳认为玄一真人不想当国师,却让自己的弟子出面,不过是为了方便他自己隐在后背操控。
玄一真人是何等人物,那些质疑之人的心思他一眼就看穿了。然他并没有半点恼怒,神色依旧平静。
玄一真人原准备让魏冉大师上前亲自比对他们六人的结果。
玄一真人大度,不愿意计较。
凌初却不愿意看到他被任何一个人质疑。
但她没有辩解,而是直接转向皇上选定的那位刘公子。
“刘公子,令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