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她见过,有的没见过,各个都是花花公子的做派。
包厢里光影混乱暗淡,但她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陆鸷。
他坐在环形沙发靠左侧的位置,一边一个衣着豪放的女人。
右边那个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
一口闷气莫名的就堵在了心口。
她没往里面走,就站在了门口。
“陆先生,麻烦你出来一下。”
这么多人,她没喊小叔叔。
陆先生……这是个新鲜的称呼。
“有什么事就在这说。”
陆鸷一手搂着右边的美人,一手接过左边那个递来的酒,抿着酒,看着她。
李太所求的事,怎么好在这说呢?
温寻为难又生气,禁不住咬了唇,僵在了那。
陆鸷身旁的楚河自温寻进门就看傻眼了。
他还记得上回的事,此刻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陆鸷曾经说过的话来。
“我在想我那侄媳妇。”
这……楚河顿时来了精神,眼睛瞅瞅陆鸷,又瞅瞅温寻,忙得不亦乐乎。
温寻沉默的时候,陆鸷右边那个美人可没闲着。
她竟把手伸进了陆鸷的衣领里。
脸贴在他肩上,表情那叫一个销魂。
而那个男人,并没有拒绝。
都结婚了,还这么浪。
温寻心口那团火莫名的烧的更旺了。
就在这个时候,左边那个刚刚给陆鸷递酒的女人突然站起扭着腰走了过来。
“咦?你这……”
她突然围着温寻打量起来:
“你怀孕了?”
那手一点没见外的摸向了温寻的肚子。
温寻今天穿的是长风衣。她的身量纤细,只有腰明显圆了,包厢里光线不好,远远的瞧不真切,凑近一看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她没想到这女人会摸她。
那手碰到她肚子的时候,让她有了一种被嘲笑被冒犯的感觉。
她很生气,想都没想一巴掌拍开了女人的手。
“别碰我。”
她用了很大的力道,一巴掌把女人那露在外的胳膊拍麻了。
目光瞥见陆鸷,那个男人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那表情,像在看人耍猴。
而她就是那只猴。
“你敢动手?”
女人火气蹭的一下上来了,伸手就来推温寻。
没等她那手碰到自己,温寻先下手为强推开了她,然后两步迈到了茶几面前,端起上面放的一杯酒就朝那个笑的很欠的男人泼了过去……
再哭,亲到你不哭为止
“混蛋!”
骂了一声,扔下酒杯她转身就走了。
那酒直冲陆鸷而去,虽然没撒到脸上,却打湿了他的心口。
“啊……”右边那女人惊呼一声,转脸瞅了温寻一眼随口就道:“这女人谁啊?疯子吧?”
陆鸷盯着门口,直到那个愤怒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收回目光。
“你刚才说什么?”
他把那女人的手从他脖颈里拽出来。
女人愣了一下,想起来,笑道:
“我说,陆少,咱们别跟一个疯子一般见识,我那有衣服,要不你跟我去换?”
她抱住陆鸷的胳膊,很想把他带到她房间去。
陆鸷盯着她,人缓缓站起。
他抽出自己那只被女人抱得很紧的手臂,拿起桌上的酒瓶,另一只手蓦地抓住了女人的头发。
手一斜,烈性的伏特加就对着女人的脑袋浇了下去。
“不会说话就闭嘴。别这么不招人喜欢。”
冰凉刺激的液体把女人浇了个透,她吓的尖叫,双手拼命的划拉。
那瓶酒倒完,陆鸷随手把酒瓶扔在了茶几上,长腿一迈就走了。
那酒瓶从茶几上弹了一下,刚好掉在女人腿上,女人惊弓之鸟一般抱着头大叫一声,往后直缩。
这一幕看傻了包厢里所有人。
“哎哎……”何宇沉从另一端挪到了楚河身边。
他们最近都比较闲,几乎天天来蓝梦纸醉金迷。
“那不陆缙言老婆吗?我没看错吧?她是不是疯了?敢怼鸷哥泼酒?”
“呵……谁疯我不知道,反正有个人肯定不正常。”楚河瞅着门口幽幽道。
……
温寻一口气奔到了车边,坐进车里,双手抓着方向盘发抖。
她知道她不该朝陆鸷泼酒,就刚才的情景来说,她也没有理由愤怒到要朝他泼酒。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那嘲笑的样子她就忍不住了。
尤其是,他搂着个女人不说还纵容另一个女人对她不敬。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像被仇人拿刀割了一样,又怒又疼。
从八岁父母双亡进入那个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