荤腔,还把话头对准叶流觞,针对叶流觞是不是雏儿嘲笑起来。世道的规训总是呈现出两极分化,坤泽的贞洁是要用性命去捍卫的,而天元的贞洁却沦为了耻辱一般的东西。
“依我看估计不仅是雏儿,估计就是那方面不行才没有坤泽呢,本就长的这么柔弱,不去当兔儿郎都可惜了,长这么大都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元吧?”
“你那东西该不会发育不良吧,是不是还会尿湿裤子呀?这般看来倒可怜的紧,连什么是真正的天元都不知道。来,哥儿几个再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天元。”
男人们又开始嘲讽大小,这次更加出格,突然当着叶流觞的面解开裤子。
叶流觞偏过头,本能的后退了几步,那几个官兵竟然当着她的面忽然脱裤子,掏出黑乎乎的东西,紧接着站在一块石头上对着身下的篝火撒起尿来。
橙黄的尿液碰到火焰发出吱吱的响声,怪味弥漫在空气中,四个男人对准篝火,还昂首挺胸,似乎在向在场的众人展示他们撒尿的“英姿”,坤泽们皆不自然的扭过头去,天元们则敢怒不敢言,四个男人没有一点羞耻心,一泡尿生生把脚下的篝火都浇灭了。
尿骚味越来越浓,众人不动声色的捂着鼻子。
“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元了吧,这般才是真正的天元,一气呵成,荡气回肠,火焰都不敌。”几个官兵抖了抖身体,还畅快的对着叶流觞吹起了口哨,自豪的不行。
“如何,你可行?”
“她不行。”
“哈哈哈。”
四个男人又开始新一轮嘲讽,还专门挑那方面嘲笑。叶流觞心中窝火,强忍着深吸了几口气,微笑道:“几位官长教训的是,小的见识到官长的厉害,以后定铭记在心。”
“你这家伙倒挺识趣的,说吧,过来所为何事?”见叶流觞软硬不吃,官兵们也失了兴致,悻悻的问她。
“还能是什么,既然流放了都想平安去到边疆,今天走了一日了,小的实在饿得慌,看在小的可怜的份上官长可不可以卖点粮食给小的,水也不多了。小的只是林家的家奴,银钱也不多,只有这么点了。”叶流觞装着很可怜的模样,取出一张银票,大概是一两银子。
“你他妈打发叫花子吗?一两银子还想买东西?至少十两,不然想都别想。”官兵一脚踹开叶流觞。
叶流觞捂着被踹的部位缓了缓,眼眸黯淡了些,片刻后装作很艰难的样子在身上摸索,好不容易摸出几张小额的银票,加起来总共七八两的样子,她双手捧上,眼含祈求,就差当场哭丧了。
“你这奴才就一点钱都没有吗?没钱的话找你家主子要钱呀。”官兵把叶流觞手上的银票拿去,七八两按理说能吃一头猪了,但他们还是觉得不够,只是拿了一小袋米和四只鸡给叶流觞,又给装了一壶水和两颗大白菜,简直就是明抢。
“谢谢官长,谢谢官长。”叶流觞感激涕零的接过食物。
“没有银子下回记得找你家主子拿。”官兵埋怨道。
“小的明白。”
得到食物的叶流觞飞快回到柳无依身边,开始杀鸡煮饭。荒郊野岭不便烹饪,只能烤了,考虑到有孩子,她还需要熬米汤。叶流觞和李安母女一起处理食物,连抬头都没有时间。
柳无依坐在一旁看着,心里不是滋味,方才叶流觞怎么得到的食物的她能看到,用尊严换取的食物,她觉得自己都吃不下,而林家人凭什么可以坐享其成?
“流觞,下回我去罢。”趁着李安母女去烤鸡,她悄悄走到叶流觞身后低声说。
“依儿放心罢,这点打骂还比不上刚进府的时候的分毫呢,我无碍的,你别担心,我一定可以安全把你送到边疆。”叶流觞回头冲她笑笑,她是觉得没什么,生来就是贱民,在林府的一年暂且飞上枝头,现在不过是回归现实,这种生活对她来说都习惯了。
只是她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同样的事发生在柳无依身上,她一边切白菜一边思索,很快,心中升起一计。
“那你拿着这些银票,下回他们说多少便给多少,不然又要踹你了。”柳无依掏出银票给叶流觞,却又被叶流觞挡了回来:“不能给,你给十两,他们便会要二十两,你给二十两,他们就会要四十两,我们迟早都会没有银子的,不过是踹一脚,我皮厚着呢。”
“……”
虽然道理都懂,但是谁受得了。柳无依抿着嘴唇,抱膝坐在篝火边不说话了。
叶流觞也没有安慰柳无依,这种问题没法避免,只能随机应变,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只要守住柳无依,她可以什么都不要。
晚饭很快就做好了,叶流觞趁着夜色的掩护下偷偷把什么东西碾碎了撒在给柳无依的白菜粥里,拿来一只肥鸡砍开,大半分肉给了柳无依和秋华,剩下一点肉留着,至于剩下的叁只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已经被林宇等人抢去。
林宇抱着最大的肥鸡毫无形象的啃食,二夫人和春花夏花同样抱着一只肥鸡,她们还抱着一口锅,就差把头埋进锅里了,俨然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