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笑了一声,“怎么可能?现实中这两人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好吗?”
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别提多现实了,巡抚家的公子和小老百姓家的哥儿,别说在一起了,大概率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秦川:“……”
路景叹了口气,“像故事中男子这样,现实中根本就不存在的,即便哥儿真的和他在一起,大概率的结局也是上回那样,谁实话,其实上回那个结局也是美化过的了。”
毕竟差距实在太大了,哥儿没有任何倚仗,男子家的任何一个人随便动动手指就能叫他喝一壶,而且现实中的男子专一不专一先不说,那份杀伐决断的魄力就很难有。
秦川:“……”
路景站在客观的角度一顿分析,全然没发现秦川已经许久没说话了。
等他说完才发现这人正拿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
秦川无奈道:“这和我预想的太不同了。”
他事先预想的最差的结果,就是路景听完以后觉得害怕,觉得还是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轻松一些。
没成想居然是这么个诡异的方向。
路景一头雾水,“预想什么?”
秦川不死心道:“若你是这个哥儿,你会嫁给这个男子吗?”
路景想了一下,笑眯眯道:“要看我有多爱这个男子以及这个男子有多爱我吧,毕竟他这个家庭我也是很难办的。”
秦川失笑。
虽然路景看起来更像是说笑,但也算是透露出了一些自己的态度,不枉他生编硬造了一个故事出来。
午后,镇上的老槐树下照例又热闹了起来。
巧娘挎着个竹篮经过时刻意放慢了脚步,果然听见有人叫她。
巧娘装出为难的模样,“叫我干啥,我家虎子今日要去私塾,我还得赶回去给他准备束脩呢。”
其他人一听,立刻便惊讶道:“呦,你家虎子要读书啦?”
“是啊,”巧娘故意叹了口气,“选了这么久,总算选到合适的夫子啦,虽说晚了些,但只要夫子好,晚些也是值得的。”
“既然要选合适的夫子,咋不把你家虎子送去知未学堂?”
旁边人立刻道:“知未学堂也不是说送就能送的,要是人家不收咋办?”
巧娘面色一沉,不悦道:“咋不收了,我家虎子这么机灵,他们凭啥不收?”
“那你为啥不送去?”
巧娘见问到了自己一直在等的问题,便故作神秘地叹了口气,“这个啊,其实是我家男人,前阵子他听说了一些和颜夫子有关的事儿。害,我说他大惊小怪他还不依,非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没办法,他是当家的,我不听他的听谁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来了兴趣,大家把巧娘围起来,一叠声地追问道:
“颜夫子啥事儿啊?”
“颜夫子咋啦,他可是咱们镇上最厉害的夫子。”
“我家小子可就在知未学堂呢,你快说啊。”
巧娘见效果达到,神秘一笑,“哎呀这事儿我可不敢说,和……”她往斜上方指了指,“有关系,不是咱们老百姓能议论的。”
所有人都抬起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巧娘说完就笑眯眯地走了。
大槐树下的气氛瞬间就变得紧张起来。
“到底啥事儿啊,她咋说一半就走了?”
“就是啊,急死人了,她男人到底打听出啥来了?”
“刚才你们怎么不拦着她?”
有人压低了声音道:“她那意思是朝廷吧,还是……”
他用口型说了一个皇字。
其他人立刻表示不赞同:
“咋可能,颜夫子再厉害也就是家里富一些,咋可能就惊动朝廷了?”
“就是啊,这个巧娘就爱搞些花头,讲话也讲不清楚,下回再也不搭理她了。”
“对,咱都别搭理她。”
话虽然这么说,但接下来的日子,只要碰见巧娘,大家都会问上几句,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可巧娘就是不说,还每次都渲染的好像很严重似的,还劝那些孩子在知未学堂读书的赶紧把孩子弄出来,一时间镇上的气氛被她搞的紧张兮兮的。
姜氏很快也听说了,有相熟的妇人特地跑过来提醒她,末了还叫她劝劝路景,颜夫子虽然好,但若真犯了啥事,那路景若是嫁过去,将来肯定免不了要受牵连,说不定连姜氏一家都要遭罪。
姜氏回去就把这事告诉了路景。
路景听得目瞪口呆,“这事儿从哪儿传出来的?”
姜氏摇头,“这个倒不清楚,就听大家都在说。”
路景:“……”
姜氏担忧道:“颜夫子怕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吧,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这么编排他呢?”
路景也想不通。
第二天去学堂的时候他就把这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