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再见到有人为自己身死,正要叫停——
却听到远处有马蹄声传来,一个身影在离着?人群大概二十三步的距离就这么?掠下马背,朝着?人群中冲了过来,直直奔向领头的刀疤。
随着?人影闪过,刀疤男被顶在墙角,脖子上抵着?一把砍柴刀,刀口下边,已然血淋淋一片。
凤凰鹰隼
人影闪过?, 快如闪电,刀疤男被瞬间顶在墙角。一把明亮的砍柴刀紧紧贴在他的脖颈上,冷冽的刀锋下?, 已然染上一片血红。
“立刻命令你的人停手,否则你的人头将立刻落地。”来人声音冷厉清脆, 同时手中的砍柴刀又向下?压了一分。
刀疤瞬间感受着脖颈上一阵刺痛,濡湿感随之而至,那股令人胆寒的感觉直透胸口, 他从?来没有面临这样可怖的境地,也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近距离地胁迫过?, 顿时浑身打?战, 喉咙里发出急促而慌乱的呼吸声, 仿佛一个破败的风箱一般,呼呼直响。
努力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挤出声音来。
“住手——住手——”
他扯着?嗓子大喊起来,终于越喊越大声。
所有人这时候也觉察到异样,这才警惕后退,两边人拉开, 双方?都挂了彩,村民们状况更惨, 甚至有几人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众人这才发现,墙角那儿挟持着?刀疤的那名少女,正是他们村子里跑得?比狼还快的梨花。
见她居然能一手压制对方?领头, 瞬间志气高涨。
董芸这时候也总算松了一口气,但悬着?的心依然没有完全放下?。
刀疤见众人停下?, 不敢转动脖子,只得?咬牙道:“现在人已经停下?来了, 你可以放手了吧!”
“放手?我当然可以放手,”梨花鼻子轻哼一声,随即将砍柴刀挪开。
刀疤男重获自由,却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赶紧扶着?身边墙道:“你威胁我没有用,这是曾广进欠了我们的钱,你既不想给钱也不想给人,这说?不过?去吧!”
梨花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缓缓吐出几个字:“石门?巷拐子胡同吴三点。”
刀疤和八字胡管事一听,双双瞪大了眼睛,“你——你——”
梨花冷笑道:“那便?是你们所谓的吴举人!两条路子,一是主动赔礼道歉,凡是被你们砍伤的村民,要支付他们的医药费,外加每户十两银子的赔礼;二是我来教你们怎么赔礼道歉!不过?到时候就不只是医药费和十两银子那么简单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管事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看来想让你们主动赔礼道歉是不可能了,”梨花摇头道,“但你们觉得?今天能从?这里带走二百两银子吗?”
管事瞪着?眼睛道:“总之拿不到钱我们就要把人带走!”
“那你们不妨试试看。”梨花到说?道。
管事听到这话,迟疑了一下?,他也不知道眼前这女孩是什么底细,刚刚就是一阵风刮过?来,她人已经抵着?刀疤在墙角了,但又不信这个邪,转头冲着?后面几人示意道:“还不快去把那寡妇抓起来。”
刀疤没有出声,刚刚梨花那一下?来得?太突然,他也没能看清对方?什么路数,但是那一瞬之间的压迫感让他这会儿还心有余悸。
两个汉子应声朝董芸走去,可谁知刚迈开步子,一旁的村民瞬间又涌了上来,拦住了去路,个个目露凶光。
根本还不需要那少女动手。
两个汉子有些犹豫,转头看向管事,似乎在问:还要打?吗?
管事也举棋不定,又转头去看刀疤,刀疤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梨花一眼后一挥手道,道:“我们走!”
一群人就这么乌泱泱地又走了。
王老五几人见状,义愤填膺地冲上来,道:“就这么把这些人给放走了?”
话虽如此,但众乡亲见人走了还是松了一大口气,现在还没闹出人命,要是继续打?下?去,非得?打?死人不可,如今这伙人没拿到钱也没绑走人,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梨花道:“他们拿着?武器常年混迹于生死边缘,乡亲们手无寸铁,真打?下?去情况不妙,现在大伙伤的伤,得?先安排医治。”
董芸听着?梨花前后的那几句话,心里也有了数,这才向前一步,提高声音道:“今日因小人挑唆祸水东引,使得?我们家遭遇这样祸端,多亏了大伙儿鼎力相?助,我们一家子感激不尽。也请乡亲们放心,今日所受的伤,所有医药费皆由我们家全部?承担。而今日的事,后边我也定然要给大伙一个说?法。”
接着?又果断吩咐:“还请大根叔大山叔和张五叔帮忙安排乡亲们就医,需要进城医治的就尽快护送进城,不宜挪动的就留在家里,请郎中上门?医治。”
董芸言毕,转身进屋取出了两张银票,总共二百两银子,递给了大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