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萤光屏显像阴极管那时还未曾调节好,也或许是x光机才开动,x光还不够强烈,所以造成一种短暂的现象。”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来回踱着步。
白素笑了起来:“总之,我们经历过的不可思议的事虽然多,但是一块木炭里面,会有一个人,这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解释,都解释不通!”
我无法反驳白素的话,但是那并不等于说我同意了白素的话。
我喃喃地道:“世界上有很多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解释都解释不通但确然有这样的事存在着!”
白素没有再和我争论下去:“睡吧,别再为这块木炭伤脑筋了,只要林伯骏的回音一来,我们不就可以知道来龙去脉了吗?”
我苦笑一下,现阶段,的确没有什么别的事可做,我将木盒放在一个柜子里,在放进去之际,我又忍不住打开了那盒子,向那块木炭,瞪了一眼。
当晚,我睡得不好,做了一晚上的怪梦,梦见我自己在木炭里面。梦境很玄妙,在清醒的时候,由于理智,很多事情,无法继续想下去。例如:“一个人在木炭之中”这样的事,就无法想下去。因为理智告诉我,木炭是实心的固体,人无法在一个固体之中,如果硬要“住”那等于是以一个固定的姿势,嵌在木炭的内部。
可是在梦境之中,我却真的“住”进了木炭中,整块木炭,像一间房间,我闯不出来,可是木炭内部的固体结构,却并未妨碍我的活动!
这样的梦境,当然荒谬,本来没有必要加以详细叙述,但是由于后来事情的发展,竟有一部分与之不谋而合,真是神奇而不可思议,所以先在这里,提上一笔。
第二天我等着林伯骏的回电,可是一直等到夕阳西下,还是没有消息。我心中有点不耐烦,在晚饭的时候,对白素道:“汶莱是一个相当落后的地区,会不会根本没有人送电报?”
白素瞪了我一眼:“不致于落后到这种程度!”
我有点食不知味,还好,晚饭才过,一支烟才抽到一半,门铃响了,我陡地跳了起来,听到了久已等待着的两个字:电报!
林伯骏的回电来了!
电报很简短,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全部电文如下:“卫斯理先生:来电收到,请恕俗务繁忙,不能来晤,但盼先生能来汶莱一叙,林伯骏。”
看到了这样的电文,我和白素,不禁互望着,呆了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因为,在我的想像之中,这块木炭如此怪异,牵涉到许多不可解的事,林伯骏又曾经要以黄金来换过这块木炭,他一知道木炭在我这里,应该表示得极其热切才是,但是,谁都可以从他这封电报中看出来,他的反应,十分冷淡,全然是一种无可无不可的态度。
我盯着那封电报,心中很不是味道,白素道:“你准备怎么样?”
我苦笑了一下:“他看来一点兴趣也没有!”
白素皱了一下眉:“也不见得,他请你去,不能说是全然没有兴趣!”
我有点光火:“这算是什么兴趣?这块木炭,关系着他父亲当年的怪异行动,也关系着他父亲的死,他甚至没有在电报上提起那块木炭!”
白素摇着头,显然她也不能理解何以林伯骏反应冷淡。过了半晌,她才道:“据我推测,林伯骏对于整件事,根本不清楚。他笫一次见祁三和边五,说他什么也不知道,是他母亲叫他来的!”
我将电报重重摔在地上,并且踏了一脚:“去他妈的,我才不理他!”
等了两天,等到了这样的一封电报,自然令我极其失望,我不想再理会这件事,说不定等到天冷,我将这块木炭,放在炭盆里生火取暖,来享受一下世界上最豪华的暖意!
可是,不到两小时,事情又有了急剧的转变,白素巳在替我收拾行装,我已准备明天一早,就到汶莱去了!
使我改变主意的是林伯骏第二封电报,任第一封电报到达后的不到两小时之后到达,电文相当长:“卫斯理先生:关于木炭,我与家母谈起,她力促我立时陪她与你相会但家母年老体弱,不便行动,请先生在最短期间内到汶莱,万不得已,敬请原谅。林伯骏。”
林伯骏的第二封电报,证明白素的推测是对的,林伯骏本身,对那块木炭,一点兴趣也没有,可能也不知道这块木炭的来龙去脉,知道的,是他的母亲,当年行动怪异的林子渊的妻子!
当他收到我的电报之际,一定只是随便回电,所以才表现得如此冷淡。大约在一小时后,他可能和他的母亲讲起了这件事,她母亲则焦急到立刻要赶来见我,那位林老太太,才是真正关键人物!
当晚,我兴奋得睡不着,一面和白素讨论着,何以林老太太反而会对那块木炭有兴趣,她究竟知道些什么?但讨论也不得要领。同时,我找了一个原籍江苏句容县的朋友来,临时向他学当地语言的那种特有的腔调。
中国的语言,实在复杂,我对各地的方言可算有相当高的造诣,而江苏省也不是语言特别复杂的省份。但是在南京以东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