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宁觉得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精神力对雄虫来说很重要,耗尽的话肯定会伤到身体根基。
“不是。”
窝在老婆怀里,沈然放松不少。
身体的疼痛也好像减缓了。
他像小猫一样,不时的蹭蹭陆长宁的颈窝。
“那是为什么?”不是陆长宁喜欢刨根问底,而是小雄虫这个样子太令他担心了。
他是个悲观主义者,凡事都先往坏处想。
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将各种不好的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个遍。
甚至跟着小雄虫殉情的准备都做好了。
“是我的蜕变期到了。”沈然说出原因。
“蜕变期?”陆长宁在脑子里搜寻相关信息,发现一无所获后,问,“什么是蜕变期?”
沈然缓慢解释道:“就是有的雄虫身上有类似蝴蝶的基因,到了一定年纪,会进入化茧成蝶状态,这个时期,就叫蜕变期。”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陆长宁揉揉沈然干枯的黄发,道,“那蜕变的时候,会很痛苦吗?比如哪里很疼很不舒服吗?”
“疼——”
沈然现在每个关节都疼得不行。
他最是怕疼,普通的疼痛都忍受不了,更别说现在全身的骨头好像重塑新生一样,疼得他抓狂。
陆长宁没来的时候,沈然已经疼得在砸墙了。
他想的是既然全身骨骼在自动碎裂,又重新长出来。
那不如把自己弄成全身粉碎性骨折,以疼止疼。
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蜕变期的雄虫,身体骨骼确实在新生,
但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自我修复,自我新生。
如果把骨头都打碎,那蜕变期会被迫中止,给自己造成永久性的伤害,成为瘫痪。
“是不是疼得受不了?”陆长宁心疼道,“你知道怎么才能不疼吗?不管是什么办法,你都告诉我,好不好?”
沈然摇摇头。
陆长宁急了:“皇帝陛下和皇后殿下也没有办法吗?那些很厉害的医生怎么说呢?总不能就让你这样一直疼下去吧?”
“过、过几天就好了。”沈然疼得头脑发昏,不自觉地张开嘴,啃咬陆长宁的锁骨。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立即收回牙齿,舔舐咬痕。
“要是咬我能让你不那么疼的话,你咬我吧。”陆长宁将肩上的浴巾扯出来扔掉,“雌虫都很耐痛,而且自我修复能力很强,你就算把我咬流血,咬坏也没关系。”
“不要,疼。”
沈然被陆长宁咬过脖子,体会过那种疼痛。
他不会咬老婆的。
“不疼,我不怕疼,真的。”陆长宁像哄小虫崽一样,温柔地哄着沈然。
怕他不信,还狠狠咬了自己手腕一口。
将咬得血淋淋的手腕放到沈然面前,陆长宁没觉得这行为很凶残,反而得意道:“你看,是不是伤口在慢慢愈合?”
沈然抬眼看去。
果然深可见骨的伤口在一点点止血、愈合。
“疼吗?”沈然问。
“不疼。”
肯定会疼,但伤口愈合后,疼痛也就消失了。
“那也不要。”
小雄虫固执起来,谁都劝不动。
陆长宁都想跪下来恳求了:“真的不疼,我喜欢你,你咬我我只会感到高兴,不会疼的。”
“你说什么?”沈然抬起头,眼睛明亮地看着陆长宁。
陆长宁只好重复道:“我说你咬我我只会感到高兴,不会疼的。”
“上一句。”
陆长宁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小雄虫问的什么。
既好气又心疼地一字一顿道:“我、喜、欢、你。”
沈然这次连笑容都变得明亮了:“我也喜欢你。”
“很喜欢。”又补充了一句。
仍旧没有咬陆长宁止疼。
陆长宁彻底服气了。
同时对小雄虫的爱意,更浓烈了。
他性格直率,喜欢上了就不会吝啬表达爱意。
托起沈然瘦得尖尖的下巴,深情款款道:“老公,我爱你,很爱很爱。”
救命。
沈然被这爱语暴击砸得睫毛不住轻颤。
身体的疼痛似乎都轻缓了一些。
“老婆,我们接吻吧。”
沈然顾念着陆长宁刚刚体验过初吻,怕他不习惯这种亲密行为,礼貌地询问。
“好啊。”陆长宁很喜欢能令灵魂震颤的亲吻,巴不得时时刻刻和沈然接吻。
要不是刚见面的时候,发现小雄虫的状态很差,他早扑上去索吻了。
沈然先亲了亲陆长宁的额头和脸颊,才攫住那两片淡色的唇瓣,辗转亲吻。
陆长宁上学的时候,喜欢学习,成绩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