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遇到了曹文诏的围剿。
“闯王”哪里抵挡得住曹文诏进攻?他只得越过太行山以东,意图北上,汇合五台山附近义军。结果,没想到又迎头遇到了“卢阎王”卢象升。
“闯王”麾下人马虽多,却无法突破卢象升的防线北上,又不敢回到山西之地,正好听说“八大王”、“闯将”和“活曹操”等人在怀庆府、卫辉府附近,才掉头南下,准备汇合诸将,顺便趁机夺权。
张顺这才明白,为何战事结束,曹文诏和这“闯王”才姗姗来迟。感情这两人先行纠缠了一番,得不到便宜,才想到自己这里找便宜来着。
可是张顺又岂是省油的灯?他目前麾下将领和幕僚都分散在各地,一时间无法聚齐。张顺没有办法,只好亲自去寻那宋献策,欲和他商议“闯王”借机夺权之事。结果,等到张顺赶到宋献策军帐,他人却不在。
原来“活曹操”在拜访张顺之前,已经提前拜访过宋献策了。依照宋献策了解,自家主公自然不会拿捏不住一个“活曹操”,就没有赶快汇报给张顺,反倒赶快拉拢“左金王”、“革里眼”、“治世王”、“争世王”四人去了。
“治世王”和“争世王”不必说,都是张顺营地出来的人物,家眷俱在圣王坪,轻易不会变节。
而那“左金王”和“革里眼”本是“紫金梁”嫡系,麾下骑兵战斗力又强,若是损失了,张顺便会元气大伤。
好在宋献策欲寻这二人的时候,这二人也正好前来寻那宋献策。
在他们看来,宋献策作为“紫金梁”的军师,乃是自己人。他俩把宋献策领到“左金王”营帐之内,连忙问道:“务虚道人,我们同为二当家‘紫金梁’麾下,如今寄人篱下,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现有‘闯王’许诺许多,前来拉拢我等。你为二当家军师,素来足智多谋,你以为我等理当如何?”
宋献策一听这称呼,心中不由暗地里一笑,便老神在在的回答道:“老道本是方外之人,随谁不随谁,无甚区别。只是二位正是年轻有为之时,一步踏错,则步步踏错啊!”
两人一听有戏,那“革里眼”最为势力,连忙问道:“如今舜王势弱,‘闯王’势大,我们当随‘闯王’乎?”
宋献策闻言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厮真是沉不住气,还太年轻呐。于是,他便笑道:“这要看二位志向如何,若只为保住身家性命,投‘闯’最好,若是为了成就一番功业,投‘舜’最妙!”
“此话怎讲?”“左金王”闻言一愣,连忙追问道。
“如今‘闯王’势大,投靠‘闯王’当无生命之忧。即便他日‘闯王’势弱,再投其他势强者便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大概说的就是这个事情吧!”
“若想成就一番功业,当以忠义为首。二当家将我等托付给舜王,我等当从一而终,不可朝秦暮楚,反复无常。更何况,如今舜王势弱,闯王势强。投强则锦上添花,投弱则雪中送炭。锦上添花则可有可无;雪中送炭才是情深义重。”
“左金王”和“革里眼”闻言对视一眼,听这“务虚道人”的意思,投靠“闯王”便是三姓家奴,投靠“舜王”反倒是关公桓侯了?
只是雪中送炭虽好,可万万不能让别人温暖了,自己却冻死了。那“左金王”和“革里眼”又连忙问道:“那这舜王虽好,其中凶险如何?”
宋献策闻言叹了口气道:“二位,不瞒你们说,我也不是博学鸿儒之人,看不出此二人志向如何,本事高低。”
“只不过,我却精研相术,略微觑得一丝天机。‘闯王’何貌,我不曾见过,却不得而知。唯这舜王,瞳如舜帝,貌若伏羲,臂如昭烈,气若光武,命中注定当成一朝基业,开万世之太平!”
“刚开始我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做不得准。又见有河工送来‘黄河石’,竟有‘木挂曲尺,遇顺则止’之意,更是天意如此,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左金王”和“革里眼”闻言不由面面相觑,半晌才反复追问道:“务虚道人,舜王果真如此吗?我等上上下下全军老小,皆系于此,若是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啊!”
宋献策闻言颇为不渝道:“尔等命是命,我老道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我也未有长生之法,亦未有刀枪不如的本事。一旦踏错,我也是身死道消的结果。”
“姑且念在两位同是二当家下属的份上,我再奉劝二位一句:凡夫俗子不识龙,如入宝山空手回;庸碌无为扶龙庭,荣华富贵代代传!”
“左金王”和“革里眼”闻言相视一眼,一咬牙跪了下来道:“道长乃是世外高人,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既然道长愿随舜王,我等亦愿意唯道长马首是瞻,一起混个从龙之功!”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且说那“左金王”和“革里眼”被宋献策一顿忽悠,竟是死心塌地要跟随张顺干到底。
那宋献策犹嫌不足,又亲自寻了那“争世王”和“治世王”假意拉拢这两人跟随“闯王”。
这两人根基所在,不能脱离张顺,便假意